關之槐憑借江潮黑色西裝上的碎鑽認出了他,在暗色月光下閃著如星星般的光芒。
江潮知道關之槐在晚上有點夜盲症,隨手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帶著她往外走。
“怎麽這麽晚才出來。”
江潮在外麵等了她足足半個鍾,實在久等不到才進去找人,然後就看見她一個人在大廳裏摸摸索索,磕磕絆絆地走路。
“在換衣服,那件衣服有點難脫。”
“拉鏈又卡住了?”
關之槐聽出了江潮語氣裏的調侃:“沒有,隻是最近有點胖了。”
她已經換回了日常的短袖牛仔褲,寬鬆的衣服罩著底下豐盈的身體。江潮幾乎下意識就捏了捏關之槐腰側的肉,細膩柔軟。
熟悉的觸感讓某人許久未沾葷腥的心思瞬間活泛了起來。
“回學校?”
“不然呢?”
兩人作對似的一問一答。
“這個點,已經門禁了吧?”
關之槐被問住了,她看了眼手機,已經快要將近12點了,學校的門禁是11點。而且她寢室樓的阿姨難搞得很,萬一被抓到晚歸,說不定還會被記名字。
江潮食指搖著手裏的車鑰匙扣,邊朝車門走去邊問關之槐:“怎麽說?”
關之槐有點遊移不定:“去......酒店吧......”
江潮聽見回答,挑了挑眉,“你帶身份證了?”
“......”
“上車吧,別糾結了。”
滴滴兩聲,車子解鎖,副駕駛位的車門自動從側邊展了開來,關之槐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坐了上去。
反正今晚有地方睡就成,她都已經這個境地了,渾身上下隻有一個逛宜家時買的帆布袋子,裏麵是一把遮陽傘和一小串鑰匙,哪還有挑三揀四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兩人異常沉默。
關之槐是有點社交尷尬症的,為了避免,她掏出手機開始打遊戲。
登上遊戲等匹配時,習慣性地發送開黑鏈接給了荀思遠。一般性荀思遠晚上都有空,不忙的話會和她一起打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