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是一張熟悉到過分的臉龐,眉尾還留著一小條抓痕,是那天在車上她胡亂揮手時抓到的。
江潮挑了挑眉,那道淡紅色結痂的傷痕也跟著動了動,沒說話。
關之槐說不上此時此刻的心情,但她剛想說話,卻被立刻上湧的情緒淹住了喉嚨,連帶著眼眶也瞬間泛紅。
場麵一下子靜了下來。
在場所有不知情的隊員都以為即將上演一女二男狗血情感八點檔撕逼戲碼,等著看兩個學校的橄欖球隊隊長如何風雲爭奪關之槐。
唯一知情人士萬壯還在後場整理清點到場人員和器械,派不上任何用場。
關之槐手裏的水瓶被她越捏越緊,發出嘎吱作響的聲音。
她瞬間明白了所有。
為什麽荀思遠的賬號會叫在河之洲,為什麽每次荀思遠上線的時間都能和她休息時間對得上,為什麽那次燒烤荀思遠說了來結果卻是江潮在場。
關之槐迎風看向還帶著頭盔的江潮,眼睛被風吹得生疼,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哽著聲音說:“很好玩嗎,江潮?”
還未等江潮把頭盔摘下來,關之槐將手裏的水瓶一把扔向他,轉身跑出了操場。
江潮身後的胖子猶猶豫豫道:“江隊,還......打嗎?”
江潮撿起落在地上的瓶子,有點不耐地拿下頭盔,帥氣的臉龐上此時堆滿了煩皺的情緒。
他其實有想過大概什麽時候和關之槐講清楚,但絕對不是現在,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甚至荀思遠也還在場。
“江隊.....?”
江潮回過神,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把頭盔扔給了胖子:“你們先打吧,我有事先走了。”
荀思遠倒像是有點擔心地想跟上去,江潮用眼神製止了他。
火上澆油的事情,他還是暫時不要來參與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關之槐應該已經把他的微信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