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之槐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時,發現江潮不在房間裏。
她去江潮的衣櫃裏隨便找了件短袖和外套穿上,還找到了他許久未穿的一條五分褲,估計是小了還沒扔掉。
她穿著倒是正正好好,多虧她個子不矮。
正打算習慣性地往口袋裏掏手機,一摸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在吃飯時被江潮拿走了。
聽著樓下的動靜是已經散了,關之槐打算下去找找江潮。
剛下樓,就看見江潮和荀思遠兩人肩並肩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關之槐鬼鬼祟祟地走到門口的拐角處,想偷聽一下他們的對話。
荀思遠在得知今晚於白安會來時,第一反應就是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一下說自己不去了,但迫於江潮的威逼利誘,隻能無奈前來。
他唯恐在宴席上碰到於白安纏著自己不放,一直躲在江潮家的廚房間裏,和張姨套近乎。
直到江潮下來給關之槐倒水,說於白安已經走了,才放心從廚房裏出來。
“有必要躲這麽嚴實嗎?”江潮覺得荀思遠的舉動有點大驚小怪。
“害,哥們,你不懂啊。有時候過於受歡迎也是一種痛苦。你想想,一個你沒感覺的女孩整天對你窮追猛打,你又不能對她說重話,真的是很煩擾啊。”
江潮皺皺眉,表示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
雖然從初中起他就會時不時收到女生們的情書和禮物,但是並沒有碰到過於白安這種鍥而不舍的類型。大家看了他冷漠的神色,基本都知難而退了。
上高中情竇初開後,更是直接一頭紮到關之槐這顆鐵樹上。
一耗就是四年多。
他不是沒有試著走出來過,但隻要參加那些聯誼會聚會,看到女生在他麵前花枝招展,他就會想起他和關之槐第一次在廁所的場景。
沒人能體會這種滋味的美妙,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