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之槐第10個過線,江丹緊跟其後。
過線的第一秒,關之槐就下意識地腿軟想往地上坐,然後就被江潮用身體撐了起來:“別坐,站起來走一走。”
如出一轍,和高中時的模樣。
跑了多少次800米,江潮就扶著她走了多少次,直到關之槐呼吸平穩,心跳正常。
走了幾分鍾後,關之槐漸漸不再喘得那麽厲害,江潮又遞過來了一個保溫杯,蓋子已經擰開,裏麵是提前泡好的,溫熱的紅糖水。
“喝點水,補充一下水分。”
欣長的素白手指,看不到一點點繭和死皮,江潮在家裏也是被家人當大少爺養著的,誰會何其有幸喝過江少爺泡的紅糖水。
大概也隻有她了吧。
關之槐跑完步後的聲音幹澀得不行,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接過保溫杯喝了口。
“關關,快過來排隊了,老師在錄成績了。”江丹在不遠處朝關之槐喊道。
關之槐應聲喊了句“好”。
“你和江丹去排隊吧,我等會還有課,先走了。有事微信聯係。”
臨走之前,江潮甚至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疊起來的漁夫帽,打開戴在了關之槐頭上。
她的皮膚嬌嫩程度,他最清楚。
江潮怕關之槐被曬到。
而關之槐被扣上帽子的刹那,眼眶一陣發熱,鼻腔發酸,差點落淚。
這個漁夫帽是關之槐留在江潮那裏最後的東西。
當時暑假在網上和江潮說分手後,江潮同意了,卻說最後再見一麵,她在他這裏還落了個帽子,來拿走吧。
關之槐說不要了,隨便他怎麽處置。
盡管當時裝作很瀟灑地說出這話,關之槐內心其實肉痛地很,因為這頂帽子是日本小眾設計師品牌,量產小,國內難買到,關鍵是還賊貴。
花了她近三個月的零花錢,雖然對於江潮來說,可能隻是一雙隨意穿在腳上的運動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