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班寂靜。
石樂天的聲音不輕不響,但是卻正正好好能讓全班人聽見。
正在黑板前擦黑板的值日生都停下了動作,黑板擦最後劃過板麵的摩擦聲顯得尤其刺耳。
至少在關之槐耳裏,是這樣的。
關之槐似是沒聽清石樂天的話,握著星巴克陶瓷杯的幾根蔥白手指越收越緊。
她抬眸看向石樂天,盯著他放肆不堪的眼神:“你說什麽?”
石樂天歪嘴笑了笑,發出一些不屑的笑聲。
他旁邊的同伴也跟著起哄。
“我說,多少錢,能上/你。”
石樂天說完見關之槐沒什麽反應,繼續補充說道:“既然出來賣了就不要再立牌坊,欲拒還迎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好手段,相反會讓你流失客源。”
話越說越難聽,卻不見有誰出來幫關之槐說句話。
此時人人都做高風亮節的壁上觀,仿佛已經認定關之槐在做著些什麽不恥的勾當。
“誰,說我出來賣了?”關之槐仍舊保持著穩定的聲線質問對麵的男生。
石樂天嗤了一聲,解鎖自己的手機,把屏幕轉向她,調高亮度,讓關之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照片裏是她和江潮,在天台。
她被江潮抱起來,兩條腿圈著他的腰,緊緊壓在天台邊緣的欄杆上。
江潮正側頭閉眼親著她。
兩人衣衫都無比完整,甚至關之槐的裙角都乖巧地垂落著,連她的一半大腿肉都未曾露出。
但最致命的一點就是,背在江潮腰側那條腿的腳腕上,勾著關之槐的**。
白底紅色愛心的棉質**鬆鬆垮垮地纏在關之槐的腳踝上,欲掉不掉,在整體呈現灰色調的照片中顯得異常刺眼。
上午上語文課時,老師還講到《戰國策》:“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
所謂三人成虎,在信息如此發達的文明社會,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