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

第八章狗賊關之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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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之槐的眼神在江潮的胸肌和腹肌上遊移不定,思維飄忽,像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江潮皺了皺眉,他發現了關之槐的走神。

關之槐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隻養不熟的兔子,有時候膽子大到敢直接上來撩撥他,但大部分時候膽子都很小,一有風吹草動,她準第一個跑。

養不熟的兔子,那就隻能慢慢養,千萬不能急。不然把她嚇跑,再想抓到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更衣室裏充滿了淋浴過後潮熱的水霧,因為過於老舊沒有空調,隻有頭頂一個電風扇在吱呀吱呀地轉著,卻絲毫不起作用。

江潮其實已經熱到兩頰的汗順著臉龐連成了水柱,不斷往下淌到肩膀上。但他不肯挪眼,死死盯著關之槐。

江潮雙手反撐在皮質長凳上,凳麵凹陷,壓下兩個深深的掌印,身體後傾,直到再也忍不住,拉起還在懵圈中的關之槐將她反壓在凳子上,起開她的唇舌深深吻了上去。

彼此交纏在一起,勾人心魄。

一吻畢,江潮微微起身吻了吻關之槐紅通通冒著汗珠的鼻尖。

“關關,我很想你。”

關之槐對著更衣室的鏡子,沉默地用紙巾擦著自己的臉,試圖既能不弄花妝,又能把東西擦幹淨。

氛圍散去,久別重逢的兩人都不說話竟顯得有點陌生。

江潮走過來想接過關之槐手上的紙巾幫她擦拭,關之槐手一扭,身子一歪,躲過了他的好意。

江潮伸出的手一愣,轉而揉了揉關之槐的發頂,“比賽快開始了,我先走了,賽後見。”

關之槐等他走後,默默朝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見個屁,再見你才有鬼。

五分鍾後,關之槐和林卉一起出現在了橄欖球隊員出場的門口,分別站在兩側充當盡職盡責的花瓶背景板。

兩個學校的運動員都已經全副武裝,穿好運動服,帶好了頭盔。大家想辨認誰是誰的話,隻能依靠隊服和每個人身上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