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內的道士被傾覆的棗樹驚動,都來到了院內,看著發怒的鮮於劉光。
鮮於劉光回頭看了一眼,張誌敬站立在道士之中,張誌敬說:“流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也不止一次的想過,率領全真派南下,與蒙古大軍,與八思巴在戰場上一決高下,何等痛快。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李誌常師兄的脾氣爆裂,他也沒有做出這個決定。”
鮮於劉光哼了一聲,“我不懂你們大人的道理。”
“我剛才說了這麽多,看來你也是沒聽進去,”張誌敬說,“萬仙大陣,中原的術士幾乎折損,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我們道家術士的先輩,一直都不肯退讓一步嗎。天下之至柔馳騁乎天下之至剛,這是太上真君的真言,可是萬仙大陣裏的鏟截術士先輩,全部忘了。導致如今術士已經凋零到連藏地僧人都拚不過的地步。你是挽救中原術士的種子,千萬不要忘記了你師父的布置。”
“我師父,布置的計劃裏,不應該還有劉子聰嗎,我原以為是劉子聰強行帶走了你們,原來你們真的是故友相見而已,”鮮於劉光朝著道觀外走去,“現在八思巴保我不死,我出去,也犯不了什麽忌諱。”
張誌敬被莽撞的鮮於劉光擠兌,說不出話來。看著鮮於劉光離開道觀。
鮮於劉光走到燕京的大路上,仍舊有零星的蒙古軍隊離開燕京,但是已經比不上夜間的那麽齊整,鮮於劉光明白,真正的蒙古大軍駐紮在城外,早就已經提前開撥,自己昨夜看到的,隻是忽必烈的中軍親衛軍士。
鮮於劉光心裏擔心劉三娘遭受毒手,想著劉子聰還惦記著劉三娘身上的金蓮子,劉三娘聰明伶俐,知道金蓮子是劉子聰誌在必得的寶物,指不定藏在了什麽地方,她隻要一天不說,劉子聰就殺不了她。
可是該怎麽去尋找劉三娘,鮮於劉光犯難,思來想去,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隻能是郭守敬。郭守敬是燕京建城的統領,鮮於劉光詢問郭守敬的宅邸十分容易,宅邸在燕京西城之外。鮮於劉光找到郭宅,發現那裏是什麽宅邸了,就是一個簡單的土屋,靠著一個小池塘。土屋前豎著一個根高大的木頭杆子。鮮於劉光見了,知道沒有找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