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聂小倩

七 酒吧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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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男子现身酒吧,罗郑却发现自己昔日的恋人竟然背负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是人性光辉还是黑暗,让她保持缄默?

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L市接连有三人被残忍杀害,罗郑越发感到头痛不已。神秘的杀手,跪着死去的受害者,被斩下的头颅,染血的维尼熊,这些放在卷宗里的照片似乎都在瞪着眼睛看着罗郑,而他也觉得,案件中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索,可是现在怎么都看不透这层迷雾。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罗郑瘫坐在办公椅上,看着三张已经显形的字条,上面的红色隶书似乎就要破纸而出,将那些血淋淋的场景尽数表现出来。凶手每次杀人之后都会留下一句诗词,颇有些向警方示威的意图,每每想到这里,罗郑都觉得心里憋屈——作为一名有着丰富经验的警探,面对这个变态的连环杀手似乎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着最后一个受害者就要浮出水面,而自己却毫无头绪。

“只羡鸳鸯不羡仙……”他反复捻动着卷宗写有诗句这一页,脑子却在飞速转动着,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段卷宗里的信息上:张名羽未婚,但根据走访发现,其同事普遍表示此人私生活有些混乱,长期混迹于市内各大夜店酒吧中,并曾因使用至幻剂迷奸少女未遂被刑事拘留,后因受害人未起诉而获释,仅处以罚金。

这则信息引起了罗郑的兴趣,他眯缝着眼睛,将这段文字仔细看了几遍,忽然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张薇妮。

刚才在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到,张薇妮曾对他说过,她与李珂就是在一个酒吧认识并且定情,虽然李珂生性多疑但私生活还算稳定,这个细节让罗郑意识到李珂与张名羽之间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此二人都是酒吧的常客,至少曾经一度是。

当张薇妮出现在心语咖啡厅的一个卡座时,罗郑已经等候多时了,随着她的出现,空气中顿时充满了一种清冽的香气,带着一点佛手柑的底蕴,夹杂着木槿花和香草的气息,细细闻去,香水的尾调却是充满神韵的岩兰草香气。

罗郑闭上眼睛一笑——这就是她最喜欢的香奈儿五号。法国香水大师恩尼斯·鲍与香奈尔一起创造出的香水历史上的奇迹之一。

“你是不是在纳闷,我为什么还喜欢这款香水?”张薇妮坐定后,轻轻地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成熟女性的韵调,却不失一丝少女的俏皮。

罗郑半眯着眼睛,轻松地笑道:“的确有点,但我不得不承认,我挺喜欢这个味道。”

“找我有什么事?”张薇妮轻靠在座椅上,点了一杯拿铁之后,双眼盯着罗郑。

“你认识这个人么?”罗郑顿了一下,摸出一张照片放在张薇妮面前。

她伸手去过相片,略微扫视了一眼,嘴角**了一下,片刻后恢复了平静。罗郑则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和反映,一句话也没有说。半晌后张薇妮喃喃地说道:“其实我如果说不认识他,你肯定不会相信,你是一个警察,从经验上就能看出我在撒谎,对吗?”

说完这句话,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此时的表情和姿态对任何正常男人都有极强的**力。

“那你选择说实话还是对我撒谎?”罗郑一脸正色地说道,手里一支香烟被他玩乐似的反复旋转着。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个人我见过。”张薇妮忽然收起了浅浅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李珂生前经常和他接触,我记得他叫张名羽,可能也是因为他的出现,让李珂对我产生了许多误会和怀疑,你要知道,李珂他,他有些毛病……”

“什么毛病?”罗郑的直觉告诉自己,张薇妮和李珂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秘密。

“我们在酒吧里认识,他是一个浪**子,至少在那些年是这样的,罗郑,我和你分手后就没有找过其他男人,直到遇见了李珂,他是一个放浪形骸但很有才华的人,于是我选择了和他结婚,最开始,我们还不错,可是到某个时候,具体我也想不起来是哪一段时间,他出过一次差回来之后对我兴趣大减,于是我怀疑他有了外遇,当然他也在怀疑我……”张薇妮有些疲倦地说道。

“因为这个张名羽?”罗郑一针见血地问道。

“是的。”张薇妮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名羽这个人长得很帅气,但你了解我,我不会喜欢没有内涵的男人,而张名羽就是一个外表阳光内心腐朽的人,他和李珂熟识之后就经常借故到家里来串门,我就发现李珂看我的眼神不对了。其实……”张薇妮小巧的鼻翼忽然**了一下,轻轻地说道,“张名羽是一个双性恋。”

“什么?双性恋?”罗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名词犹如一个久远年代的产物,和自己风马牛不相及。

张薇妮苦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问了罗郑一句:“你呢,这些年都一个人?”

罗郑也模仿张薇妮苦笑了一下道:“呵呵,是啊,你不是说过吗,我这个人太敏感,心气高,又有一股职业警察的疑心,让女人很没有安全感,这几年我忙着查案,倒也没时间去追女孩子。”

张薇妮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笑着,嘴角扬起了一个充满活力的角度,在罗郑看来,这个微笑似乎就发生在昨天的某个熟悉的场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