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形容那個墨西哥人聽到這句話是什麽表情,因為在幾秒鍾裏他的表情就換了好幾次,一開始是茫然,接著是震驚,然後是激動,最後變成懷疑,他指著被麵罩擋得嚴嚴實實的趙宇,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別看這個傻瓜,你聽不出這不是他的聲音嗎?我在通過攝像頭和你說話。”克裏斯丁說,“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埃南德?八年還是九年?可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你啊?”
“誰是傻瓜?”趙宇不滿地反駁,當然這句話並未通過擴音器傳出去。
埃南德呆滯了兩秒,試探道:“拉露娜?”
“哦,我好感動啊,大哥還記得我的名字,我本來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不,等一下,這是怎麽回事?拉露娜你怎麽會和這些軍人在一起?”埃南德喊道,“我記得你很不喜歡軍隊……”
“雖然我很理解你們親人之間久別重逢,想要好好敘舊的心情,但現在是不是不大適合?”趙宇終於忍不住了,“埃南德先生,現在可以帶我們找個安全的隱蔽場所了嗎?”
埃南德這才反應過來,他用讓趙宇覺得不大適應的眼神看了趙宇一眼,終於是跺了跺腳:“見鬼,不幫你們的話,拉露娜不會放過我的!你們跟我來!”
“你們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才十歲吧?”趙宇好奇地問克裏斯丁,“你的童年到底對他造成了什麽傷害?”
“你可以猜猜啊。”克裏斯丁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麽精神,和剛才對埃南德的語氣判若兩人。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馬上撤退,因為博格讓亨特在離開駕駛艙之前又對旁邊的建築來了一炮,破碎的建築材料傾瀉而下,將蜘蛛的大半部分都埋在了廢墟裏,於是看上去就和這一帶被擊毀的其他戰車沒有任何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