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問起了維羅尼卡的晚餐聚會,從他說話的方式我就知道媽媽已經跟他談過這件事情了——她可能試圖讓我穿那些帶領的襯衫,她從Gap專賣店幫我買了那些襯衫,她很喜歡,可我不喜歡。我剛在棕色的椅子上躺好,克利夫就開始談論這個話題,我看到他捏著自己的下巴,每次當他問道一個媽媽已經回答過的問題時,他就會捏著自己的下巴。
雖然我現在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麽,但我還是興奮地想要讓他知道他說對了,穿著弟弟送給我的襯衫去參加聚會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奇怪的是,他並不想談論我穿的衣服;他想談談蒂芬妮,而且不停地問我對她有什麽看法、有什麽感覺,還問我是否喜歡跟她在一起。
一開始我很客氣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對他說蒂芬妮很不錯,穿得很漂亮,而且身材也很好。可是克利夫依然在這個問題上窮追不舍,治療師全都這樣,他們都有一種超自然的能力,他們能夠看穿你的謊言,他們知道你不可能永遠都敷衍了事,等你變得不耐煩了,就會把真相和盤托出。
最後,我對他說:“好的,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我不喜歡這麽說,但蒂芬妮有些輕浮。”
“什麽意思?”克利夫問我。
“我是說她就像個**。”
克利夫把身子朝前挪了挪。他看起來很是驚訝,他的表情很不自在,搞得我也覺得很不自在。“你怎麽會得出這種結論?難道她穿得太暴露了?”
“沒有。我已經告訴你了。她穿得很漂亮。可是當我們吃完甜點的時候,她提出讓我送她回家。”
“那有什麽不對嗎?”
“沒有。可等我們走到她家門口時,她竟然提出讓我跟她上床,而且說得比這還粗俗。”
克利夫把手指從下巴上挪開了,他坐直了身子,然後說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