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致意

第17章 雷神橋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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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林十字街的考科斯有限公司的銀行保管庫裏,有一個久經搬運、陳舊不堪、已經扁了的錫質文件箱,蓋上印有我的姓名:約翰·華生,醫學博士,原隸屬印度部隊。裏麵塞滿了紙張,幾乎全都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在不同時期經辦過的案情記錄。其中有些饒有興趣的案件卻是偵查失敗的,這些案子無法加以敘述,因為沒有結局。沒有結局的疑難問題對於那些樂於研究案情的人也許是有意思的,但對於一般讀者則是枯燥乏味的。例如:詹姆斯·菲裏默爾案,就是這一類——這位先生回過頭走進自己的家去拿雨傘,從此就在世界上消失了。還有一個案子,是小汽艇艾麗絲亞號,它在一個春天的早晨駛入薄霧之中,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回來,船上的人再也沒有消息。再有一個記錄就是依薩多拉·博桑諾案,他是一個知名的記者,動輒與人尋釁決鬥,有一天突然瘋了,他麵前有一個火柴盒,裏麵裝有一個奇怪的沒有科學名稱的蠕蟲。除了這些懸案以外,還有一些涉及某些家族隱私的案件,如果公開發表的話將會引起上流社會許多人的恐慌。我絕不會幹那種走漏消息的事,這是毋庸置疑的。由於我的朋友目前有時間置身於這個問題,現在可以把這些舊的案情記錄清理出來,那些該銷毀的就銷毀。另外還有很多的案卷,有不同程度的趣味,本來我可以編輯出版的,但我考慮到,太多的讀物可能會影響我特別尊重的那個人的名譽,所以沒有去整理。這些案子,有些我曾參與辦案,能夠以目擊證人的身份發言;有的我未曾參與,或僅僅略知一二,所以隻能以第三者的身份描述。以下這個故事是我的親身經曆。

那是10月的一個早晨,狂風大作,起床時我親眼看到咆哮的狂風是如何將後院裏那棵傲然挺立著的法國梧桐尚未落淨的餘葉席卷而去的。我下樓去吃早餐,心想我朋友一定精神很鬱悶,因為,正如所有的偉大藝術家那樣,他的心境是易受環境影響的。但今天卻出乎意料,他幾乎快吃完了早餐,心情格外輕鬆,而且具有他高興時特有的那種不正常的興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