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世界的叢林法則

第51章 有識也要有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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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與勇氣兩者是不朽的,故也能成你於不朽。一個人所掌握的知識的深淺,決定了他成就的高低。如果學識豐富,所知甚多,則無事不可為。那些孤陋寡聞者則如同將自己囿於一個黑暗世界。判斷力和體力如同雙眼與雙手。那些沒有足夠的勇氣者,智慧往往無法開花結果。

——巴爾塔沙·葛拉西安:智慧箴言51

1514年22歲的阿雷帝諾在一個富裕的羅馬家族內擔任地位卑微的廚房助理。而他的野心卻是成為偉大的作家,讓全世界因他的名字而發光發熱。但是,一個卑賤的仆人如何敢奢望實現如此偉大的夢想?

那一年,教皇裏奧十世接待葡萄牙國王派來的使節團,許多禮物中最顯眼的是一頭大象,帝國時代以來第一次在羅馬出現大象。教皇極其喜愛這頭大象,並且照顧有加。盡管有教皇的悉心照料,這頭命名為哈諾的大象還是病得快要死了。教皇召來醫生,給它最好的藥物,但是依然無效。大象死了,教皇非常悲傷,為了安慰自己,他召來偉大的畫家拉斐爾,命令他為哈諾畫一幅真實尺寸的畫,放在大象的墳墓上,墓碑的銘文刻著:“自然奪走的,拉斐爾以他的藝術還原。”

接下來幾天,一份小冊子在羅馬街頭廣為流傳,給人們帶來了極大的歡樂和笑聲。這本小冊字的標題是“大象哈諾的遺囑”,內容主要是以死去的大象的口吻,來針砭時弊,如其中的一段文字:“對繼承人聖在羅齊樞機主教,我留給他我的膝蓋,這樣他可以仿效我的屈膝跪拜;對於繼承人聖誇特洛樞機主教,我留給他我的口顎,這樣他可以更容易吞掉所有耶穌的收入;對繼承人麥迪西樞主教,我留給他我的耳朵,這樣他可以聽到每個人的作為……”

這本沒有具名的小冊子一位接一位地調侃,沒有遺漏任何一名羅馬大人物,甚至教皇本人也包括在內。每篇文章都瞄準大人物最出名的弱點。小冊子以韻文結束:“留意啊!如果阿蕾蒂諾是你的朋友!因為他是最厲害的敵人,他光用言辭就可以毀掉崇高的教皇,所以上帝要每一個人防範他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