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世界的叢林法則

第61章 不要過分追逐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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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需要自我節製。財富的前景,尤其是飛來橫財,會嚴重損害情緒,突然致富的人相信他們可能得到更多,以為免費的午餐,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金錢,永遠近在咫尺。

——巴爾塔沙·葛拉西安:智慧箴言61

1532年,皮薩羅征服秘魯之後,來自印加帝國的黃金開始湧向西班牙,各個階層的西班牙人開始夢想在新世界唾手可得的財富,各式各樣的傳說迅速流傳開來。秘魯的東方有一名印第安酋長,每年他都會舉行一次儀式,用金粉塗滿全身,然後潛入湖裏,不久竟傳言將“金人”轉換成“黃金帝國”。更誇張的是,傳說這個黃金帝國比印加更為富裕,不但街道上鋪滿了黃金,建築物也鑲嵌著黃金。雖然這是個充滿幻想的傳聞,但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因為連一名酋長都可以將金粉浪費在湖裏,必定是統治了黃金帝國。不久西班牙人就開始在南美洲北部到處搜尋黃金國。

1541年2月,最龐大的一支遠征隊,由皮薩羅的兄弟岡薩羅率領,離開位於厄瓜多爾的基多,帶著閃閃發光的武器,穿著五顏六色的絲綢服飾。340名西班牙人向東前進,隨伴同行的有4000名印第安人,他們攜帶各式各樣的食品,包括4000頭豬,許多頭騾馬,以及將近1000隻狗。然而遠征隊不久就受到了熱帶暴雨襲擊,器具及食物全毀。在岡薩羅詢問路上遇到的印第安人時,他們似乎隱瞞了信息,甚至幹脆說沒有聽過這個虛構的王國,於是岡薩羅開始施以酷刑,拿他們喂狗。西班牙人的殘酷暴行迅速在印第安人之間流傳開來,他們明白唯一躲得過岡薩羅怒火的方法是,捏造關於黃金國的故事,把他引開得越遠越好。結果岡薩羅和他的手下遵循著印第安人的指引,被領向越來越深的叢林。

探險隊的士氣越來越低落,軍服破爛了,鞋子也都裂開了,迫使他們必須光著腳走路;他們把生鏽的武器丟棄在路上。跟他們一起出發的印第安奴隸死的死、逃的逃;人們不僅僅吃掉了豬,也吃獵狗和騾馬,最後靠著根莖和水果維生。岡薩羅明白隊伍不可能這樣繼續下去,他決定冒險走河路,於是用爛木頭造了一艘船,順著危機四伏的拿波河順流而下。這趟旅程也並不輕鬆。在河邊紮營時,岡薩羅派遣人去尋找擁有食物的印第安人聚落。結果他等了又等,等不到消息,最後才徒然發現這些人已經拋棄遠征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