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們倆。熵[1]和能。身體不透明的部分。
對了,如果你們的世界和我們祖先的世界類似的話,那麽你們想象一下,有一次你在海洋中撞上了世界的第六、第七大洲——比如亞特蘭蒂斯[2],那裏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迷宮城市,人不需要翅膀就能在空中飛行,飛船、石塊都能直接靠目光的力量升起——一句話,就是哪怕你們得了癔症也絕不可能想象到的景象。我昨天就體驗了這樣的事。因為——你們要知道——自從兩百年大戰之後,我們之中從未有人去過巨牆外麵——就像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
素未謀麵的朋友們,我知道我有義務向你們更詳細地講講昨天在我麵前展開的這個怪誕且出乎意料的世界。但我暫時還無法回到這個話題。新事物層出不窮,各種狀況像暴雨一樣傾盆而來,我顧不上把所有的一切都收集起來。我撩起衣服,捧起手去接——可還是大桶大桶地流失了,這幾頁紙上寫下的隻不過是那場大雨的幾滴水而已。
起初我聽到我房間門外有人在高聲喧嘩——我認出了她的聲音,I那像金屬一樣堅定的聲音。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幾乎像木尺一樣僵硬的聲音,那是Ю的聲音。之後,門哐的一聲打開了,把她們兩個彈進了我的房間裏。就是這樣,彈進來了。
I一隻手搭在我圈椅的靠背上,她扭頭看向右邊,露著一口白牙,衝另一個女人擠出一絲冷笑。我情願不要站在這個笑容下麵。
“您聽著,”I對我說道,“貌似這個女人是鐵了心要把您當成小孩子一樣保護起來,不讓您跟我在一起。這經過您的允許了嗎?”
同時另一個女人氣得兩腮都開始發抖:
“他就是個孩子。是的!正因為這樣,他才不知道,您跟他在一起幹這一切,隻是為了……這一切簡直就是一場鬧劇。是的!這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