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異名的起源
在卡埃羅身上,我投入了我的全部戲劇性人格解體能力,在裏卡多·雷斯身上,我投入了我的所有知識科學,塑造出適合他的音樂,對於阿爾瓦羅·德·坎普斯,我給予他我不允許自己的內心和生活中出現的所有情感。我親愛的卡塞斯·蒙蒂洛,想想看吧,如果出版的話,所有這些都必將是費爾南多·佩索阿的接管者,他們不純潔,並且簡單!
現在我要來回答你的問題:我的異名從何起源。是否能給你一個充分的答案,還要拭目以待。
我首先要從精神病方麵來說一說。從根本上來說,我的異名來源於我的癔症,是癔症的一個方麵。我不知道我僅僅是個癔病患者,還是更應該說,我是個神經衰弱癔病患者。我傾向於第二種假設,因為我身上確實有懶倦的證據,準確地說,癔病的症狀裏並不包含這一點。我有人格解體和模仿的傾向,這個傾向持久且具有根本性,而我的異名的精神起源就在於此。有一點對我和其他人來說都很幸運,那就是這些現象會自行理智化,我的意思是,它們並不會出現在我的實際生活中,並不會出現在表麵上,不會出現在我和其他人的交往中;它們隻會在我內心中爆發,我與它們共存。如果我是一個女人,(在女性身上,如果爆發癔症現象,就會變成攻擊行為等類似方式。)那麽,阿爾瓦羅·德·坎普斯(或者是更為歇斯底裏的異名者)的每首詩都會在街坊鄰裏引發一場暴亂。可我是個男人,而且對我們這些男人來說,癔症則主要呈現出理智的一麵;隨意,並且最後隻會終結於沉默和詩歌中……
這勉強解釋了我的異名的根本來源。現在我要實事求是地給你講一個關於我的異名的故事。我要從死者開始講起,還有那些我不再記得的人——那些人一直遺失在我的幼年那遙遠且幾乎已經忘卻的過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