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教育課的時候,西蒙教授說:“每周二來上課的時候,每個人都要帶一張4×6英寸的索引卡,卡的第一行寫上姓名和日期。至於其餘的地方,自己決定吧。你可以把自己的想法、關注、情感、疑問或者任何你想到的東西寫到上麵。我們通過這個方法可以進行直接的溝通,我會對卡片的內容完全保密,並且在周三發還給大家,你們會看到我在卡片上寫的評語。我會盡力解答大家提出的問題,並且對大家所關注的問題作出最積極的回應。但是要記住,我會把這張卡當做你們周二上課的入場券。”
第一個周二課的時候,我帶來了認真完成的思想卡,卡片的首行工整地寫著姓名和日期,後麵加了一句“發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第二天,西蒙先生發還了卡片。我發現自己的索引卡上的鉛筆評語:“你是如何理解這句話的?對於你來說,這句話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這條評語令我心神不安。事實上,我並沒有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他,然而,他顯然是經過思考寫下了這些話。
幾周過去了,我們每天都要上一個小時的教育課。西蒙博士真是一位出色的老師,他經常提出一些其他老師從未提過的問題,以提問的方式給我們講課。他經常激勵我們思考問題,而且還要進行更加深入的思考。我們在課堂上的討論非常廣泛,涉及社會問題、政治問題、個人問題。教育課是一門教授研究社會的方法的課程,而我們所討論的話題已經遠遠超出了教學範圍。上高中的時候,教曆史、地理和經濟等社會學課程的老師,幾乎很少讓我們進行思考,隻要求我們把要點、事件、名稱和日期生硬地記住,然後考試的時候把這些東西搬到試卷上。
起初,我以為他會向我們大聲談論他支持什麽或者反對什麽。然而,西蒙教授並沒有這樣做。相反,他隻是讓我們思考、探索和提問。坦率地說,我對這種教學方法感到更加不自在。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教學風格的老師,這使我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他。不過,他的課很吸引人,讓人感到快樂和振奮。以前,我知道好的課堂表現就是:在老師麵前坐得端端正正的,說自己非常喜歡他的課,根據老師的要求按時交上寫得工工整整的作業,然後就是記憶、記憶,再記憶!然而,西蒙教授的課卻截然不同,那些曾經有效的老套方法現在已經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