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我的要求遠遠超出了學校所要求的讀、寫、算的三項基本技能。在州裏舉辦的演講比賽中,我兩次獲獎。我參加了學校的活動,並獲得了地方電台播音員資格證書。
在我上高中時,母親患上了慢性偏頭疼,她說是壓力過大所致。有時頭疼得厲害,她不得不臥床休息,晚上她還是照舊穿著睡袍來到我的房間,手上攥著一包冰塊,陪我學習。
我順利地通過了高中畢業考試,我們激動得又哭又笑。畢業前兩天,我向父母提到想去基督教神學院,我說我想去那所學院讀書,可又怕進不去。
媽媽說:“申請我們鎮裏那所神學院吧,你還可以住家裏,我仍能陪你一起學習。”
我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緊緊地擁抱了她。
畢業後的一星期,媽媽的頭疼得更厲害了,如刀割一般。有一小會兒她有些失常,但似乎不是什麽大問題,她以為是偏頭疼又發作,就上床休息了。那天晚上,父親努力想把她喚醒,她卻完全失去了知覺。
幾個小時後,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對我們說,母親是動脈瘤惡化,出現了大出血。我們已騙無法挽回她的生命,兩天後,母親便去世了。
我幾乎難以承受失去母親的巨大悲痛,接連幾個星期,我整夜在地板上踱來踱去,時而哭泣,時而發愣。沒有了母親,我的未來將會怎樣?她是我的雙眼、我的生命,是我最知心的人。我是否還要去神學院呢?一想到未來的一切都要靠我自己,一種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堅定了要走好下一步的信念,為了我的母親,我要走下去。
我把第一學期的教材和大綱帶回了家,坐在小書桌前,我用顫抖的雙手打開曆史課本,開始讀第一課。突然,我看了一眼母親常坐的那把椅子,上麵空空的,我的心卻十分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