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奧布瑞恩長官,”瓦倫丁鄭重其事地說,“我猜你已經知道布雷恩在‘屠宰場”的最新試驗品了吧?”
滿頭白發的布朗神父此時還在俯身查看那顆腦袋,他頭也沒抬地說:
“我想,這一定也是布雷恩幹的。”
“哦,從常識來看確實如此,”瓦倫丁手插在口袋裏說,“和上個命案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樣。距離上一個案件也隻有幾碼,所使用的凶器也是同一個。”
“是的,是的,我知道,”布朗神父謙恭地回答道,“但是,我懷疑布雷恩是否能砍下這顆腦袋。”
“為什麽不能呢?”西蒙醫生冷靜地問道。
“哦,醫生,”神父抬起頭,眨著眼睛說,“一個人能砍掉自己的腦袋嗎?我還真不清楚。”
奧布瑞恩感到自己的耳朵“嗡”的一聲,隻見西蒙醫生猛地直起身,把他那濕漉漉的白頭發向後撩去。
“噢,毫無疑問,他就是布雷恩,”神父平靜地說,“他的左耳朵上確實有個口子。”
瓦倫丁一直專注地注視著神父,他張開一直緊閉著的嘴,一針見血地說道:“看來你對他了如指掌啊,布朗神父。”
“我確實對他比較了解,”布朗神父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我與他一起待了幾個星期,他正在考慮加入我們教會。”
瓦倫丁眼睛一亮,他拳頭緊握,大步邁向神父。“可能,”他鄙夷地喊道,“可能他想要把所有的錢都留給你們教會。”
“可能是吧,”布朗神父漫不經心地說,“這有可能。”
“要是那樣的話,”瓦倫丁獰笑著說,“他的事情你還真是知道不少。他的生活以及他的——”
奧布瑞恩長官把手搭在瓦倫丁肩膀上。“別胡說八道,你這是誹謗,瓦倫丁,”他說,“小心有更多的人掉腦袋。”
瓦倫丁(鎮定而謙恭地注視著神父)已經恢複了常態,“哦,”他立刻說,“個人的意見可以先保留,各位紳士務必信守承諾,不要擅自離開,並且互相監督。各位想要了解更多其他情況,可以向伊萬詢問,我必須公事公辦,並向局裏打報告。我們不能再隱瞞下去了。我一會兒會去書房寫報告,有任何新的情況,請速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