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我可愛的憨驢

第111章 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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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孩提時起,我就對寓言十分反感,討厭寓言就像討厭教堂、憲警、鬥牛士和手風琴一樣。那些可惡的寓言家,借著動物的嘴胡說八道,簡直就像自然課的玻璃櫃裏發出的臭味,是那麽寂靜,那麽不忍聞。它說的每一個字,就像那個臉色蠟黃患重感冒的先生經常說的,好像一個玻璃眼珠,一段假樹枝,一個吊著翅膀的金屬絲。

後來,當我在維瓦爾的馬戲裏看到經過訓練的動物的表演以後,我又回想起那些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被我遺忘了的寓言、獎學金……那時的生活,就像一場噩夢,讓人感到非常不愉快!

直到我成年以後,一個叫拉封丹的寓言家使我改變了對會說話的動物的認識,我和它們和解了。小銀,你應該聽我講過很多次了,他有一首詩,我覺得那真的是烏鴉、鴿子或是山羊想說的話。可對最後的總結警句,我一直認為是敗筆,它像是一條風幹的尾巴,或是羽毛筆掉在紙上形成的汙點。

小銀,你和普通的驢子不一樣,更不像西班牙科學院編的字典中解釋的那樣。小銀,我是那麽的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樣。你有你自己的語言,盡管我聽不懂。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不會在我的書裏變成一個像寓言家的書裏那樣的多嘴滑舌的英雄,我不會把你的表情和聲音同狐狸、烏鴉串聯在一起,最終變成無聊的故事。不會的,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小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