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我可愛的憨驢

第31章 三個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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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銀,快到土坎上來,閃開道路,讓這三位可憐的老太婆過去……

她們三個人中,有一個是瞎子,另外兩個攙扶著她的手臂,想必來自海邊,要不就是山上,像是要去醫院,或直接去找路易斯醫生。她們慢吞吞地走著,兩個明眼太婆一舉一動都是那麽小心謹慎,仿佛三人的前麵就是死神!小銀,你看,她們的動作多麽滑稽好笑,早早地伸出的雙手,像是要去撥開擋在前麵的危險,結果隻是擋開了空氣,就連那最柔軟、纖細的壓根夠不成危險的花莖或柳條,她們也不敢碰。

小銀,你小心一點,別掉了下去。你聽聽她們說的話,是多麽讓人傷心。她們是吉卜賽人啊!一身飾有荷葉和圓點的花衣服是多麽富有詩情畫意啊。她們看起來依然硬朗,一點兒也不彎腰駝背,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風韻猶存,隻是皮膚曬得烏黑,臉上布滿汗水,弄得全身髒兮兮的。她們緩慢地走著,漸漸消失在正午的陽光和滿路的塵埃中。一同消失的,還有她們那雖然蒼老但卻健美的背影,以及很遙遠的仿佛都要變得僵硬的回憶……

看著她們三個人,在這樣明媚的陽光下,相互扶持,不離不棄。小銀,難道你不感動嗎?我相信,在這個薊草綻放出黃色花朵的春天所煥發的蓬勃生機,也應該滲透到了她們的生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