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我可愛的憨驢

第41章 癆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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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挺挺地坐在躺椅裏,在潔白、冰冷的房屋中間,看起來無比的淒涼,就像一朵被暴風雨吹折的花。醫生建議她到外麵走走、曬曬太陽,可很不幸,她已經走不動了。她對我說:“我走到橋上,就是那兒,少爺。”她指著不遠處的那個小橋給我看,“我就走不動了,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她那帶著稚氣且因虛弱變得斷斷續續的聲音飄下來,就像四處飄散的柳絮。

為了使她能到外麵去走走,我讓她騎到小銀的背上。笑容出現在她那張沒有生氣的,猶如死灰般尖瘦的臉上。那是多麽快活的笑容啊,使她的臉都生動起來了。那些女人從門縫中偷偷地看著我們。

小銀小心翼翼地走著,它好像知道,它現在馱著的這個姑娘,就像一朵玻璃做成的易碎的花朵,需要它的細心嗬護。她穿著樸素的衣袍,係著紅色的腰帶,就像蒙特馬約聖母經常穿的那樣,她現在臉色,可能是由於生病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她看到了希望,恬靜地笑著。她就像一個天使,正經過村鎮,向天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