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我可愛的憨驢

第51章 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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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銀,我很不開心,但是我不知道用什麽來比擬那些不愉快!一種刺眼的紫紅和金黃,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是的,我很不舒服。那種紅色和黃色,給我很不愉快的感覺,就像工商廣告上,加爾多斯的書籍,那些描繪一次非洲戰爭的低劣圖片一樣,看到它們我就開心不起來。小銀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不知道你會怎麽想,但是如果當你見到一副精美紙牌,上麵印的卻是在牲畜身上才會見到的烙印,當你看到香煙和葡萄幹盒子裏那些低俗的畫片、酒瓶商標上的貼紙……當你見到這些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是什麽感覺了。

我忘了是為什麽去那兒的,也忘了是誰帶我去的。我記得那是一個暖和的冬日中午,能聞到新酒的香氣、煙味和那彎彎的臘腸的氣味。好多人,有議員、市長和李特裏,還有維瓦爾最著名的鬥牛士……那麽多的人把那個小小的綠色的鬥雞場圍得水泄不通。木製的柵欄將這些瘋狂的人和那兩隻雞隔開。那些人全部都瞪著眼睛,射出熾熱的嗜血的光芒。周圍是人們瘋狂的叫喊。在這麽小的一個鬥雞的世界,兩隻可憐的英國公雞,血紅的眼睛就像惡魔一般,它們死死地盯著彼此,都希望給對方致命的一擊。那黃色的爪子,隨時準備撕裂對方的身體……

我的心情變得那麽憂鬱,我為什麽要待在那裏呢?我不知道!如果這裏是一大片的橘樹,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我想我會很愉快。多好啊,健壯的橘樹,滿樹的白花,那麽我的靈魂也一定會變得芳香的——這開化的橘樹,這高照的太陽!可是,我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