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奧諾裏娜!”
他還有什麽話要說呢,胡蘿卜須?現在已經一團糟了,他不會還嫌不夠亂吧。不過幸運的是,他看到了勒皮克太太,那雙冰冷的眼睛讓他的話停在了嘴邊。
幹嘛要和奧諾裏娜說:“奧諾裏娜,是我拿的!”
這對這位老婆子來說有什麽用呢?誰也幫不了她。她的眼睛已經不再靈光,已經看不清東西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遲早會這樣的。胡蘿卜須的話隻會讓她覺得更加的難受。還是讓她離開吧,她不會懷疑胡蘿卜須的,她隻會覺得那是命運對她的打擊,她隻會痛恨命運的無情。
幹嘛要和勒皮克太太說,“媽媽,是我拿的!”
也許他這次的做法值得表揚,但是幹嘛一定要說出來呢?乞求別人給他一個讚賞的微笑嗎?不是的話,那又有什麽意思呢?如果他說出來,勒皮克太太一定會當眾責罵他的,這反而給他帶來了許多危險。不管閑事是一種很好的做法,還是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和他母親以及奧諾裏娜一起尋找鍋吧。
三個人一起去尋找鍋,胡蘿卜須顯得尤為積極。
勒皮克太太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走了幾步便撒手不管了。
奧諾裏娜,嘴裏始終在不滿地嘟囔著,忍耐地走開了。而胡蘿卜須,這個差點捅出大禍的孩子,找了一會兒也不再管這件事情了。他那個樣子,活脫脫像一件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