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生病了,這幾天一直躺在**養病。媽媽說他那是熱病,可他卻不那麽認為,他覺得自己是因為吃了太多半生不熟的刺莓才這樣的。不過媽媽說什麽就是什麽吧,他不想爭辯。那天媽媽注意到他在發抖,於是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說:“趕快到**去,你受寒發燒了。”他隻得乖乖地爬到**去躺著。
現在,媽媽端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走進了他的屋子,他憂慮地看著那隻碗。這兩天媽媽一直在給他喝芳香可口的檸檬茶。當他抱怨太酸時,媽媽會加一勺甜甜的果凍進去,那味道真是美極了。可現在,巴特有些擔心了,他擔心媽媽發現事情的真相。如果當時媽媽猜測他的病是肚子痛,那麽她現在手裏拿的就會是蛇根草的藥汁或者合歡草製成的清血藥,而那些都是他深深厭惡的。
“都已經兩天了你還沒有好。假如你爸爸給我在院子裏移植一棵退熱草,我敢肯定你早就好了。”她說,“來,把嘴張開,把藥喝下去。”
“媽媽。你碗裏裝的是什麽?”巴特還在考慮剛才的問題,媽媽是不是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並且換了別的藥給他喝。
“你管那麽多幹嘛?你隻要把嘴張開就行了。”
“我為什麽不用管?我有權利知道。如果你藥死我,我連自己喝的是什麽藥都不知道。”
“你這孩子,我藥死你幹嘛?這是毛蕊花茶。我想或許你正在出麻疹,這個用來對付麻疹最有效了。”
“媽媽,這不是麻疹。”巴特辯解道。
你還沒出過麻疹呢。別廢話,把嘴張開,快!就算不是麻疹,你吃了也不會有什麽害處。如果真是,那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巴特被媽媽的話迷惑了,張開了嘴。媽媽往他的喉嚨裏灌了半碗。巴特被嗆得拚命掙紮,媽媽隻好放開了他。
“我不喝了,太難喝了?”他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