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

第21章 孩子們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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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海盜們的進攻,其實就是一次突襲。這完全能證明胡克狂妄自大不懂指揮,因為想要偷襲印第安人,白人的做法通常都是不明智的。

在與野蠻部族的征戰中,印第安人習慣於自己首先發動進攻,而且他們是很聰明狡猾的,他們會選擇拂曉時分開始進攻,因為他們很清楚那是白人士氣最為消沉的時刻。

白人一般會退守在山地的最高處,沿著高低起伏的山坡修築起一道簡陋的圍欄。在山腳下,一定有條小溪,因為如果遠離水源就無法保證生存。他們就在那裏等待印第安人的進攻。沒有參加過戰爭的新手,手中緊握槍支,在草地上不安地走動;而有經驗的老手都放心大膽地睡覺了,一直睡到拂曉時分。

在那可怕的漫長黑夜裏,負責偵查的印第安人像蛇一樣悄無聲息地在草叢中穿行,他們匍匐前進,連一片草葉都沒有晃動。草叢在他們經過時默默地分開與歸攏,如同鼴鼠鑽進沙土那樣流暢無聲。整個山野死氣沉沉,隻偶爾傳來一聲草原野狼的哀嚎聲。雖然這狼嚎聲聽起來很逼真,但其實是印第安人摹仿出來的。這聲嚎叫引出其他的嚎叫聲,就這樣此起彼伏,相互呼應,有些摹仿的叫聲比真正的狼嚎還要恐怖。

寒夜漫漫,就這樣過去了。整夜的驚恐使那些初次上陣的新手覺得這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不過有經驗的老手都知道,這些可怕的嚎叫聲和那陰森的無邊寂靜,都隻是黑夜存在的證明而已。

對這些狀況,胡克非常了解。要是他完全對此視而不見。那我們就沒辦法因為他的無知而諒解他了。

那些印第安的勇士們非常堅信胡克會遵守自己的原則,在此夜,他們的行為恰恰與胡克采取的手段形成鮮明對比。他們以本部落出名的細致和精心,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們能敏銳地覺察到每一根幹枯的樹枝被觸動的聲響,隻要有一個海盜來到了附近,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內發覺。島上立刻響徹草原野狼的嚎叫聲,那是他們報警的聲音。印第安人靈敏的觸覺,是白人最羨慕也是最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