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日曆

第29章 湖光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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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地的史冊上,湖的生命是最短暫的,就像別連捷伊童話的誕生地——別連捷伊湖,現在它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麵貌,變成一片沼澤。年輕的謝耶沃湖似乎不會消失,永遠不會幹涸,它似乎可以一直保持青春的姿態。在樹林中穿梭的無數泉水的支流,都會在它這裏集匯。關於湖的童話故事正伴隨著湖水的支流,順著特魯貝日河奔向遠方。

關於湖的生命,每個學者的說法都不一樣,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對於他們的說法,我也不能提供什麽有力的證明,我隻知道,我的生命也會和湖一樣,有終結的那一天。湖、海、行星……什麽事物都會有消失的那一天,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麵對死亡的時候,我們不免都會想,應該如何解決這樣突然的問題呢?

和生命相比,其他的事情就顯得非常渺小了。如果一直心情煩躁地考慮和死相關的事情,人們將沒有辦法好好生活,所以當人們遇到一些和生活有關的事情時,總是喜歡用一些童話故事或者是小笑話消遣一下:“人總有死的一天,對於我來說,無關緊要,每個人都會死,那就讓我想辦法逃過死亡吧!”極少數人會講一些關於生死的笑話,可是大部分別連捷伊人,對於死亡沒有任何感覺,他們一直信奉的是,再怎麽樣都要下地幹活,死就死了,可是隻要活著,種黑麥才是最重要的。

生活的壓力戰勝了一切事物,所以科學並不可怕。青春已經離我遠去了,每年我都為了使我的水罐充滿水而忙碌。不會去考慮大自然給我造成的生活影響,每天早上,我還是會拿著我的茶炊燒茶。這個茶炊陪伴我和妻子走過了很多歲月,它見證了我們的愛情。

春光明亮起來了,朦朧的曙光第一次比我先醒來,雖然如此,我還是很早就下床了,就連勤勞的別連捷伊人都還沒有起來。我提起茶壺,然後將木盆翻轉過來,再將昨天用過的灰燼倒掉,之後再來到門外,裝好嘩泉水,點上細劈柴,調整好煙囪的方位。燒著茶炊的時候,我在台階的平台上擺放了兩套茶具。如果時間夠用,我還會把小塊的炭火吹一遍,最後就等著坐下來品茶了。抬頭看著遠方,美麗的湖泊迎接著旭日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