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婚姻的戰鬥

拯 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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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戶照進雪白的病房,胡子淵依舊偎依在她身邊。寧悅的兩條胳膊,從肌肉到關節到骨頭,都像散了架,軟軟的不受控製地垂在胡子淵的身前。整個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幾乎也是癱著的樣子。帶著孩子忙活了一晚上,爺倆的電話都是早上七點以後才接通。不是不開機,是睡眠太好,或者放得太遠,都沒聽到。

不過,這不影響他們此刻表達自己的關心。胡成和公公圍在婆婆的病床邊。三四個醫生站在那裏,回答著兩個大男人連珠炮似的問題。在兩個大男人的保護下,一直說自己沒事的婆婆好像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身體不舒服了。

的確是突發性心髒病,但是現在這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在兩個男人看來,更嚴重的是老太太的兩根肋骨斷了!

不錯,寧悅在做心髒急救的時候,把老太太的肋骨壓斷了兩根。

在醫生反複確認肋骨斷了可以續上,老太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之後,胡成和他爹還有老太太自己,終於放醫生走了。

胡成一轉身,皺眉對寧悅說:“你怎麽那麽不小心,連肋骨都壓斷了!你就不能等到護士來了讓護士做嗎?”

寧悅垂下眼皮,沒有解釋的欲望。她甚至有點惡搞地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其實自己壓根就不想這樣做呢?

婆婆哼哼著發出顫音:“疼……”

公公遲疑了一下,說:“胡成,也不能那樣講。醫生不是說了嗎?幸虧搶救及時你媽才能脫離危險。”

胡成眉頭皺得更緊了,對著寧悅說:“留你在家,你怎麽照顧的媽?怎麽能讓媽這麽晚摔倒在外麵!”

寧悅心想:幸好房間是你媽自己選的,幸好你媽因為房間裏不能有衛生間還跟人裝修師傅吵了一架,幸好這一切我都沒插手,不然如今都是我的錯!不過,看起來也沒大用。誰讓昨晚就是我和老太太自己在家。想到這裏,寧悅迎著胡成責備的目光涼涼地說:“要不咱們找個住家保姆,晚上爸媽上廁所也要有人攙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