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血液直接灑在白曳的臉上，有種溫熱的感覺。
在這冬天的黑夜裏，白曳第一次感受到身為人類的觸覺。
隻是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無比痛心。
一刀，緊接著又是一刀……
鄢俊傑的雙腿已經血肉模糊，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樣子。
隻要他能砍斷雙腿，就算是罪裔們，也不能控製他殺害最好的朋友……
“俊傑，不要，不要！”
“快走，白曳，走！”鄢俊傑咬牙喊著，聲音卻不受控製的顫動。
與此同時，汽車裏的胖子麵色難看，“媽的，秦東明這個廢物，做的什麽東西！”
說完，胖子扭動著肥碩的身軀，往駕駛座上移動，汽車一陣搖晃。
片刻後，直接朝著駕駛側壓了下來。
“吱——嘭！”
胖子啟動車輛，剛一加速，車子就撞到了路邊的垃圾桶。
“該死的！”胖子暗罵一句，黑暗中摸索著調整方向。
隻是一番折騰之後，車子不禁沒有前進，反而卡在了一個狹窄的拐角裏。
“該死，媽的！”胖子瞬間怒了，直接將車燈打開，調整方向，行駛出去。
而就這兩個呼吸的功夫，車燈的亮光已經被天空中的張鳳海鎖定。
“想擺脫我的控製，哪有這麽容易！”胖子趕緊關閉車燈，踩下油門，朝著書店慢慢靠近。
隨著距離的接近，他對鄢俊傑的控製也強。
“俊傑……”白曳顧不上腹部的傷口，伸手拉住鄢俊傑的胳膊。
忽然，鄢俊傑不動了，雙手木然地下垂，接著手裏的刀也掉在地上。
見鄢俊傑忽然沒了動靜，白曳也有些疑惑，隻是還沒來得及細看。
鄢俊傑忽然抬起頭，雙目圓睜，咧嘴笑了起來，隻是嘴角張的過大，看上去竟然有幾分猙獰。
“俊傑？你沒事吧？”白曳試探著開口，鄢俊傑這樣的表情，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