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頭痛有沒有好一點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男醫生和一個女護士正站在我的床前。護士長得膀寬腰圓,整個孫二娘似的,我怎麽看她應該都應該去開飯店,當護士不是成心惡心人嗎?男醫生臉帶微笑,很溫文和藹,但我很不喜歡他那種饒有興致的眼神,你會感覺自己在他眼裏就像一隻實驗台上的白老鼠。
“這是哪裏?你們想怎麽樣?”我直截了當地問。
“你不記得這裏是哪裏了嗎?”醫生有點詫異地問。
“記得?”我被他搞糊塗了,我從來就沒到過這裏,又何來的“不記得”呢?
“那你最近的記憶是什麽?”醫生很耐心地問。
“什麽意思?”我快失去耐性了,我又沒有患失憶病,幹嗎老是問我記憶的問題?
“我是想幫助你,把你綁起來,是為了防止你傷害自己。”醫生絲毫沒有被我的怒氣影響,依然平靜地說,“你真的不記得,你的頭是怎樣弄傷的嗎?”
“哼哼,”我氣極反笑地說,“不就是給你們拍的嗎?”
“‘你們’是誰?”醫生鍥而不舍地問。
“是譚振業派你來的吧?”我真的被他打敗了,裝得就像真的不知道似的,“有什麽屁話就直說,別給老子兜圈子。我可告訴你,我的朋友馬上就要來了,聰明的就放了我。”
“沒有人打傷你!”醫生帶著同情的目光對我說,“是你自己把自己撞傷的。你好好想想,昨天你正在檔案室裏錄入檔案。突然間你就很激動,把東西都打翻了,然後把頭撞到牆上。好好想想,記得嗎?”
我突然明白了,譚太太曾經說過:“他們還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秘密了!”我現在麵臨的是同一命運,他們想要把我逼成瘋子!
“你想說,我是一個神經病,所有東西都是我腦子裏幻想出來的對不對?”我微笑著說,語氣很平靜,情緒很穩定,接近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