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雲葭
一回憶,我不禁訝異,我認識那那居然有四年了。
剛認識那那的時候,我覺得她應該是一個明媚憂傷的文藝小女生,偶爾45°角仰望一下天空的那種。寫東西的女孩子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文藝情懷,包括我自己。所以,看到她偶爾在微博發一些花樣作死的狀態,我就開玩笑問她:“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對你挺好奇的。”
那那不以為意:“你對我好奇什麽,我就是個神經病啊。”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拉開了彼此眼中神經病生涯的序幕。
我對那那有親切感,因為我們的生活承載了各種相似,比如我們同歲,比如我們時常抽風,比如三年前我們在各自的旅途中邂逅一生最難忘的愛情,比如一年前我們一起經曆失戀……我至今仍清楚地記得,那時我們經常隔著電腦屏幕互相吐槽前男友沒眼光,發泄完了覺得爽了,然後再一起拚命趕稿子。哦,真是地獄般的日子。
文藝病一發作,那那說,交了稿子她想出去走走,我說,我也要去透透氣。於是,她收拾行李獨自去了大理,而我跟朋友一起去了新疆。這是她跟我的又一個相似點,我們都是說走就走的人。
時間過去太久,關於那段旅途,很多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我腦子裏最清晰的畫麵就是——某個黃昏,喀納斯的夕陽美得宛如從油畫中折射出來一般,我和朋友們在木屋後的小山坡散步,途中我一直拿著手機跟那那發微信。那那跟我說了她在大理旅途中的所見所聞,包括她做的一些在我看來有些神經的事情,我忍不住打擊了她幾句,同時我也在心裏偷偷羨慕著她。她比我敢愛敢恨,敢於獨自麵對未知的一切,無論那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同行的朋友南瓜君問我:“爬個山你還手機不離手,幹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