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把她藏在姐姐家的,但转念一想,那不也是陈震虎的房产吗?那里是不安全的,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她藏到刘思雨家里更安全。
我抄起手机,就给刘思雨打电话,响了两声,他小声的接了,问我:“红雨,我正在办事,你有事找我?”
我点头道:“思雨,我有个朋友,想在你家里住两天,你能帮个忙吗?”
小柔听我和刘思雨说要让她去住两天,连连摆手,摇头不去,我却坚持着没理会她。
刘思雨好像很忙,想也没想就说:“行行,明早让他来。”
我说:“就现在,她是个女的。”
刘思雨惊道:“你开什么玩笑?女的你让她跑到我那里去干吗?住你那不是更方便?”
我说:“不方便,我要在家里约会,会男朋友,她必须住你那去。”
刘思雨说:“那让她住宾馆不行啊?”
我不容至疑的说:“不行。”
刘思雨没有办法,只好说:“那好吧,我算怕了你了,我让丝丝把钥匙送过来一下。”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小柔见我挂了电话,忙对我说:“红雨姐,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刘思雨家我不能去,他要是知道是陈震虎他们把他爸爸害惨的,他怎么会饶了我?”
我说:“你别担心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了,你也是个受害者,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小柔说:“可是,我还是怕啊。我和陈震虎在一起这么多年,白杭市的人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刘思雨不会给我好脸色的。”
我说:“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小柔不放心地问:“真的?”
我点了点头:“我拿人头担保。”
小柔才点了点头勉强同意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刘思雨怎么还在外面办事呢?这么晚了,要让刘丝丝送钥匙过来,还真有点过意不去,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路上小心点。
刘丝丝呵呵一笑,说:“我这么个胖妞,也没人看得上我,你放心好了,我一会就到。”
说完哈哈一笑,挂掉了电话。
可是我和小柔左等右等,也不见刘丝丝的身影。她不会真出事了吧?
我在担忧中拔打刘丝丝的电话,没人接,过了好久,她才回电话过来,我听到手机铃音,看到她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激动的接听了,只听到刘丝丝有气无力的说:“红雨,我受伤了,快来救我。”
我着急的问:“你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里?”
刘丝丝说:“我在你们小区外面,刹车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冲进了水沟里了。”
又出车祸,这个刘丝丝是怎么了,总是遇上这倒霉事。
我对小柔说:“小柔,刘丝丝出车祸了,我得出去帮帮她,你先在这里呆着,好不好?”
小柔看了屋里一眼,说:“红雨姐,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害怕,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说:“那你不就暴露了吗?”
小柔说:“我躲在车里,没事。”
我说:“这可是你自己要出去的,被人发现了,可别怪我。”
小柔说:“你要是一时不回来,我呆在这里也危险啊。”
我说:“那好吧,你换上我的衣服再出去,这个墨镜,你也戴上吧。”
说完从桌子上把我的墨镜拿给她,又快速给她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我们小跑着来到小区门外,却没见到刘丝丝的车。
此时夜深人静,只有稀拉的几辆车在街上走。我担心的拿出手机给刘丝丝打电话,就在此时。我眼前一黑,头被一只黑袋子蒙住了,双手也被反剪着,没有力气反抗。
但我还是用力的喊着,却只能是唔唔的声音。
这时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别出声,敢出声就杀了你们。”
接着一个硬物就顶住了我的腰,感觉像一把匕首。
这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二次绑架,心理上也有了些思想准备,知道自己落到人家手里,挣扎只是图劳,便听从他们的指挥,不想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绑架我,而且是以刘丝丝的名义把我们给骗出来的,难道刘丝丝也遭遇他们的黑手了吗?他们想拿我们这些弱女子怎么样?
小柔就没有这么镇定了,她一直挣扎一直骂娘,我听出来她问他们是不是陈震虎派来的人,但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多受了几次打,才老实了。
我们俩很快就被歹徒推上了车,在车上,我悄悄的数着数,算着车子离开的时间。而小柔却害怕得发抖,后来她告诉我,当时她心里想的全是陈震虎,她已经断定这就是陈震虎抓她回去受死的。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被推下了车,夜风吹来,我闻到了一股乡土的气息,根据车程和味道判断,我们应该是来到了郊外。
此时我和小柔都被五花大绑着,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只能听命于人。
只听歹徒喊道:“朝前走,快点。”
我和小柔就在黑暗中迈开步子,一高一低的跟着他们。后来小柔摔了一跤,就有两个歹徒走上来,挽扶着我和小柔朝前走。
路上听见了几声狗吠,感觉是进了村子,但是紧接着,又是无边的安静。连狗叫的声音也没有了。
路渐渐的越来越难走,到处是杂草,我和小柔都穿着高跟凉鞋,头又被蒙着,几乎迈不开步子。但被一个大男人拖着,只能忽乱的走着,小腿上也被杂草划出了许多伤痕,被刚起的露水一打,火辣辣的疼。
走了一会,好像来到一间屋子门前,院子里传来狼犬的狂吠:“汪——,汪汪——,汪汪汪——”
狼犬的狂吠在夜里传得很远,回音又从山的那一边传了过来,令人毛骨悚然。
只听其中的一个歹徒吼了一声:“小狼,别叫了。”
那狼犬听出是熟人的声音,低吟了一声:“呜嗯——,呜——”
乖乖的躺下了。
房门随之也打开了,有人出了门,问:“大刘,人带回来了?”
带头的那个男的“嗯”了一声,把我和小柔送了过去。
那个一看,问:“怎么是两个人?是不是抓错了?”
那个叫大刘的说:“没错,就是她,电视上天天出来的,我不会看错。这另一个,我也不知道是谁。”
开门的男人说:“没搞错就好,进来吧。大哥正等着你们呢。”
我和小柔被推进了屋子,头上的黑布被揭开了,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闭了一小会,才慢慢睁开。
这时我听见秃鹰哈哈大笑的声音:“大刘,你干的不错,不但把封程远的小情人给我弄来了,连陈震虎那龟儿子的情妇也带来了,这个功,我给你记上,只要拿到了钱,哥要好好奖励你。”
我们竟然落到了秃鹰的手里!
而这是陈震虎他们最为担心的事。
听秃鹰的口气,他是想利用我和小柔来报复封程远和陈震虎他们。可能他根本想不到,在他面前的这两个娇弱的女子,也想报复封程远他们吧。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秃鹰的光头,那是他在监狱里面服刑时的剃的吧。他那贼溜溜的眼光一见到我的面,眼睛就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走到我的面前,用那双肮脏的手顺着我的脸蛋摸了一遍,凑到我的耳边说:“小妖精,你陪了那老头子那么久,可让我想死了。今晚陪陪我怎么样?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在我的身下,你只会爽死,还会不停的喊:我还要,我还要——,哈哈哈,哈哈哈,封程远,我他妈的就想操你的女人,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心疼,哈哈哈——”
秃鹰那得意的狂笑在屋子里回**,令人感觉到一种窒息的恐惧。
我眼里愤怒得快要喷出火来,而泪水却不争气地滚落出来,要是真让这畜牲**一晚,那我宁可玉碎,也不愿意瓦全。
秃鹰见到我那个委屈的样子,又伸手在我的胸前摸了一把,****的说道:“真软啊,小妖精,你是不是想男人了?那个老头子一个月也上不了你几次吧?哈哈哈,被男人操,还是要像我这样的,才会爽嘛……”
我急的眼泪直掉落下来,他却变得更得意了,伸出可怕的舌头来,舔着我脸上的泪,啧啧有声的说:“有点味道,啧啧啧,这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想让开他,但是却被他抱了个满怀,他又拉过小柔,说:“还有你,小柔,平时打扮着像个妖精似的,今晚怎么不在陈震虎身边风流了?是不是觉得他也满足不了你了?没事,呆会你们俩一起伺候我,我肯定能把你们俩都喂饱了,哈哈哈——”
秃鹰抱着我们俩得意的长啸,突然长啸又截然而止,冷冷地转头对手下说:“大刘,先把她们俩关进柴房,等拿到了钱,再收拾她们。”
我们原以为此时已难逃秃鹰的魔爪,没想到他还给我和小柔以喘息的机会,我暗自在心里想,呆会一定要找机会逃走。
尽管心里这样想,但我也意识到我和小柔此时真的是九死一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