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播:今夜有约

第六章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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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里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有几十条未读信息。

我看了一下,有几条是刘思雨和移动公司的,别的全部是封程远发给我的。

我翻到第一条,依次往下读。

第一条是母亲去逝那天晚上发的,我可能没注意到:“红雨,你睡了吗?我还在上海,一时回不来,这几天你过的如何?”

那时他出差已经两三天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竟然要去这么久还不回来。

第二条是第二天发的,问我到哪里去了,怎么没给他回话,手机也打不通。

接下来的十多条短信都是找我的,甚至还有几条是打趣的问我是不是又被人劫去了,等他来营救。这些都是同一天发的。

后面的一条是他已经回市里了,等我的电话。

再后面就是他知道我母亲去世的消息了,很担心。然后全部都是安慰的信息:

“傻丫头,你倒底怎么样了?你一定要坚强啊!”

“傻丫头,你倒是回个话啊,别难过了,还有我关心着你呢!”

……

读着这一条条温暖如春的短信,我泪如泉涌。他工作那么忙,还这样记挂着我,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啊。

而我何德何能让一个董事长如此牵挂呢?我只是红尘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女子,却遇到了对我这么好的人,此时我唯有感动。

我拨通了封程远的电话,听到了他那略带磁性的男中音,心里一下子就觉得暖了。

“哥,我是红雨。”

“哦,红雨,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来电话啊?”封程远的口气里带着嗔怪,也带着关心。

我不好意思的说:“哥,我心情不好,不想让人打搅,就关机了。”

封程远问我:“老人的后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说:“谢谢你的关心,全办好了。”

封程远说:“那就好,你现在回来了吧?在家里吗?”

我说:“是的。”

封程远说:“想出来坐坐吗?我想见你了。”

我一个人在家也闷得慌,就同意了。十分钟后,有人打我的电话,说他是封程远的秘书骆子其,让我出门去。

我出了小区的门,见到一个个子中等,一身白衣的男人站在一辆小车旁边朝我招手。他戴着黑边眼镜,平头,脸上的胡子刮得很干净,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我走了过去,问他是不是骆子其,他点点头,简洁的说:“上车吧。”

说完就钻进了车里,我也上了车,他说:“系好安全带。”

然后就专注开车,不再理我了。

不一会车开出了城,我问骆子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骆子其说:“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只好闭了嘴。

这个秘书的话可真少啊,还带着那么一点严肃,不知道封程远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人来接我,他不是很在乎别人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吗,现在怎么又不怕了?还让秘书来接我,真是个怪人。

车子出了城就上了一条岔道,开了二十多分钟,出现了一个小山村,看着像是新盖没多久的。到了村子门口,我一看,原来是一个食宿娱乐为一体的农家乐新村。

骆子其把我拉进一个小院,对我说:“下车吧,老板在楼上等你呢。”

老板?我听得更为迷惘了。

骆子其见我那不解的样子,笑了:“老板就是封总。”

这个骆子其,封总就叫封总嘛,还叫什么老板,这话我特不爱听。我下了车,骆子其就要把车开走,我怕他把我丢在这,担心的问他:“你不下车吗?”

骆子其笑了一笑,说道:“你去吧,放心,他就在楼上,需要我的时候,他会打电话的。”

进了门,主人就问我:“是不是找人?”我说:“是的。”他问我是不是姓单,我点了点头,他就说:“随我来吧。”

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的。

随着他上了楼,再走过一条窄小的木头通道,他敲了敲门,说道:“封总,您的客人到了。”

封程远在里面说:“请进。”

我打开门,见到他在悠闲自在的喝茶,见到我,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见到他,竟然有一种受了委屈之后见到亲人想哭的冲动。他的微笑让我觉得亲切和温暖。但我没有忘记他的身份,便强行微笑着叫了一声远哥。

封程远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红雨,终于又见到你了。你这个丫头,可把我吓坏了。”

听到他这么关切的话语,我的脑子里突然处于一种被重视的弦晕状态,今天晚上我真是被他搞的迷迷糊糊的,此时只能歉意的说道:“远哥,劳你牵挂了。今天你搞什么名堂,见个面也弄得神秘兮兮的。”

封程远笑了笑,说:“这是秘密行动,不周密安排,怎么能掩人耳目呢。”

我听了有些委屈的说:“有这么夸张吗?又不是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封程远哈哈一笑,说:“红雨啊,我身居高位,想置我于死地取而代之的人有的是,不能不防啊,希望你能理解。”

我听了有些难过的说:“远哥,如果你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话,以后我还是不见你了。”

封程远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当然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要是怕的话,还会找你吗?只是我现在身负重担,老婆又在国外,我在白杭市和任何一个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人利用,兴风作浪,影响到整个企业的发展。这些你不懂,和你说了也白说,你只需记住了,以后和我在一起,要注意影响就行了。”

我不满地撇撇嘴说:“那这样可太累人了,我还是不要当你妹妹了,你还是不要和我交往的好。”

封程远说:“这怎么可以呢?我是你哥啊,我说要保护你的。”

我说:“怎么不可以啊,我在心里记住你这个哥,你也记得我这个妹子,现在通迅这么发达,你要想起我了,就给我通个电话,不就行了?”

封程远上下打量我一下,说:“红雨啊,别说这个了。你这几天瘦了一圈了,没休息好吧?”

我一听到他关心的话语,想到逝去的母亲,泪就自然的流出来了。我赶紧吸了一下鼻翼,把涌现的悲伤按下肚去,点头道:“是没休息好。”

封程远拉过我的手说:“要学会照顾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别总让我操心。”

我想想自从认识他以来,给他添的麻烦还真不少,就说:“对不起,远哥,总是给你添麻烦。”

封程远说:“那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总挂在嘴边。”

我点了点头,想起他知道母亲去世的事有些奇怪,就问:“远哥,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出事了?”

封程远说:“你不回信息,电话又不打通,我很担心,就让人问了问。红雨,你突然没有消息,真把我吓坏了。”

我说道:“对你来说,我有这么重要吗?”

封程远说:“当然了。红雨,今天你能不能陪我喝点酒?”

我的心情很糟,也想借酒浇愁,就点点头了。

不一会,服务员来摆好了酒菜。

酒过三旬,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可以想像此时的我已经是艳若桃花。

封程远坐在一旁痴痴的看着我,把我看的怪不好意思。他看着我的眼睛,不经意的说:“红雨,你已经单身了,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一句话,说得那么轻巧,却沉重的敲在了我的心上。

那天我一着急就和他说我已经退婚了,现在只能继续撒谎地说:“远哥,我虽然单身了,但是你还有自己的家啊。”

封程远说:“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往嘛,她在国外呢。”

就这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我心里冷冰冰的。原来他对我还是有企图的,帮我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想到此,我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竟然希望他对我有一份真情,而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猎艳的目的。

也许是林一明伤我太深了,而他却一直是我的救命稻草。

而今夜,也许是该我报恩的时候了。现在的我,除了身体,还能用什么报恩呢?但,让我这样沦为他的情妇,我还是于心不甘。因为这是交易,而我自从失身于陈宇文后,就知道身体并不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喜欢用身体进行交易。这并不是说我有多么高尚,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和封程远的交往,我不希望是性与权力的互换。

女人的傻就傻在很天真,傻在希望所有的性都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而这种傻却成了我的人生枷锁,怎么也打不开。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从感情深处已经越来越依赖于封程远了。在我不高兴的时候,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封程远。

我曾经在深夜里静静的想念着他,想着他看我的暧昧的眼神,想像他心里对我是有真感情的,不然他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我从对他的好奇到依恋,从拘束的接受他的宠爱到坦然受之,一切变化都是微妙的。

我不想和他玩婚外情,当我准备和林一明退婚时,心里也隐约希望封程远会为我抛妻弃女。他不是说他的婚姻是没有感情的婚姻吗?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他完全可以解脱。

但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多年之后我想到自己的这些想法,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幼稚太可笑了。

而我也在细细的品味自己这些情感的时候才发现,我对封程远并没有爱,只有仰慕和欣赏。而作为一个只会用感性思考的女人,往往把喜欢当作了爱,特别是当那个男人对自己好的时候。

因此当封程远提出来让我做他的情人的时候,我的心里很冷,也很痛,我委屈的问他:“远哥,那我和她,你是不是都想要?”

封程远一愣,随后又恢复了常态。他笑了笑,说道:“红雨,她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位置了,现在我心里只装着你,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封程远见我赌气了,就拉过我的手说:“红雨,你别想多了。我是想真心对你好。但我现在不能保证能给你婚姻,因为作为一个董事长,婚姻和事业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离婚对我来说,有可能是毁灭之灾,你懂吗?”

我含着泪摇了摇头,委屈的低下了头。封程远继续说:“红雨,你放心,除了婚姻这张空壳,你会得到一个男人全部的爱,别的女人有的,你也会有。”

我还是低头不语,只顾着流泪。封程远问我:“红雨,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对吧?”

说实话,此时我的心里很矛盾,我渴望他对我好,因为现在除了他,也没人疼我了,但我又不想给他当情人,见不得光的爱是多么让人无奈啊。而此时我更怕的是,如果我拒绝了他,可能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了,连同他对我的宠爱也会随风而去。

我害怕一个人孤零零的飘在白杭市,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曾经让我醉生梦死。

我不愿意失去他!

我抬起一双泪眼,对封程远说道:“远哥,我只是担心啊,你不是说过和我在一起,要冒风险吗?你难道就愿意冒险?”

封程远坚定地说:“为了你,冒再大的险都是值得的。”

听了这话,我一阵感动,不由自主的扑到他的怀里,说道:“远哥,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别离开我。”

封程远把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随后他铺天盖地的吻瞬间把我淹没了。

我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我,辗转厮磨寻找出口。

他的吻是霸道的,他的舌一橇开我柔软的唇就**,在我的口里探索着爱的芬芳。在他的索取下,我只能一再退让,封程远一边吻我,一边喘着粗气对我说:“傻丫头,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我被他吻的面红心跳,这些日子以来受伤死去的心正在他的吻里一点点复苏。是我的生活荒芜已久,还是酒精容易让人迷失?

酒后的吻总是让人迷醉,我很快沉醉在他的热吻里。在他那粗壮的喘息声中,我被此刻的**燃烧着,很快就缴解投降了。

他的右手掌托住我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我,贴近了我的身体,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烟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这是我喜欢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以进为退,配合着他的动作,将手绕上了他的脖子。

见到我主动了,他开轻变得轻柔起来,动作缓慢而轻柔,痴迷忘返。

我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美妙。再加上婚外的**令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但对林一明报复的快感又让我沉迷其中,他不是说我让他戴上绿帽子了吗?我就是要在退婚前让他戴个够!

他吻了一会,又凑到我耳边问我:“丫头,喜欢这样吗?”

我真的好喜欢,但我不敢直说,羞得红了脸。

他捕捉到了我的羞色,激动的再一次吻了过来。我自动迎接他的闯入,他灵巧的舌在我的湿滑的口中上下跳动,巧妙地避开我的追逐。我们你来我往,就像两个在海滩上追逐玩耍的孩子。

他加重在我腰上的力量,我加深掐入他后颈的手指力道,在你来我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的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封程远悄悄拉开了我后背的连衣裙拉琏,解开了我的内衣,他那宽大的手掌带着热量滑过微汗的肌肤,覆盖在我胸前的一片柔软之上。

我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全身发热,此时强烈的刺激让我“嘤咛”一声,带着慌乱和复杂的心情,放开了他,一只手缩回来护住胸口,另一只手想要推开他。

燃烧的**突然被叫停,封程远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不置可否的看着我,说:“丫头,你不是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说:“喜欢。”

他微笑而不解的看着我,继续抚摸着我,仿佛在问:“那为什么不给我呢?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情投意合,这一天迟早总要来的。”

是啊,既然已经接受了他这个人,为什么不能给他我的全部呢?只是,我的心里还在犹豫,那一纸婚书对我还是一道门坎。也许我此时不该想到那名存实亡的婚姻,但是传统的教育让我始终无法面对自己此时的贪欢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