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程远的滋润下,我渐渐的脱变着,从臃肿的蛹演化成了一只轻盈美丽的蝴蝶。
我打扮得更为时尚,也变的更加口齿伶俐。
姐姐给我打电话,说她和小番茄在电视里看到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我听了咯咯咯的笑得格外开心。
离开了熟悉的坏境,封程远也格外的疼爱我,他取消了原来给我定下的一个制度,就是我可以给他打电话了,而不再是只能被动的等着他的电话。
有时候我想他了,打电话过去,他要是不方便接听,就会说:“哦,你是电视台的记者啊?要采访我?我没有时间,你找骆子其吧,让他安排安排。”
听着他在电话那头一本正经的说话,我则在电话这头暗暗的发笑,想像着他在人前撒谎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白杭市离省城也不远,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有时候他会不经意的就到了省城,只因为我说我想吃白杭市的一种糕点。
我开玩笑的对他说:“董事长也可以开小差吗?”
他就呵呵的笑,说:“我到省城是来办事的。”
有时候,半夜三更的他也会来敲响我的房门,把一大束玫瑰花放在我的面前,说从来没有送过花给任何女人,包括他的妻子。
而我则感动的泪水盈眶,只能用我的热吻去感谢他。然后让他在我满是氛芳的土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翻犁,精耕细作,直到两人都瘫软在彼此的怀里。
有一次他甚至从出差的地方穿越近千公里赶来看我,只因我经期肚子疼痛难忍,第二天天不亮又匆匆的离开……
渐渐的,我们在一起,话题越来越多,他会细心的和我交流,把他的经商经验和为人处世的经验教给我。谆谆善诱,说怕我会走弯路。
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我真的觉得自己成熟的很快,就像一棵熟透的水蜜桃,处处吸引着男人的眼光。
有一天,是我生日,下班之后,自己一个人正没处可去。封程远给我打来了电话,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分公司指导工作。
我忍不住说:“远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好想你。”
封程远说:“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说:“你也没问过我啊。”
封程远说:“生日是不是很孤单啊?”
我答:“是啊,真想有你在身边。”
封程远说:“那我飞过来怎么样?”
我嗔怪道:“总是哄我,你不是在分公司嘛?哪能脱身?”
封程远说:“那你闭上眼睛,大声说三遍:我爱你,说不定我就可以穿越时空来到你的身边了。”
我说:“我才不说呢,我又不是小孩子,到现在还相信这种童话。”
封程远说:“你说嘛,好不?”
我还是不说。
他再求道:“亲爱的,我就想听你说我爱你,说吧,好不好?”
我经受不住他的磨缠,就说了。
他听了哼哼笑了起来,我说:“远哥,你笑什么啊?是不是感觉很肉麻?”
封程远说:“不,我觉得心里很幸福,很甜蜜啊。丫头,我变个魔术吧,你说变个什么好呢?”
我逗他道:“最好把你变到我眼前。”
封程远说:“好啊,那我开始变了啊。嗯——,变变变——,丫头,你见到我没有?”
我笑答:“别拿我寻开心了,你又不是神仙。”
封程远故作高深的说:“你还没见到我啊?我可见到你了,你信不信?”
我说:“不信。”
他说:“不信?那我说了啊,你是不是扎着马尾辩啊?”
我说:“我天天不是这么扎的吗?这个好猜。”
封程远说:“你穿着上次我买给你的灰色风衣,对不对?”
我听了大惊,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说:“因为我就在你身边啊。”
我说:“远哥,你别逗我了,你现在在哪里?”
封程远说:“你低头往下看。”
当时我正在阳台上接他的电话,一低头,见到他正靠在车子旁边朝我朝手呢。这个封程远,四十多岁了还这么浪漫。
我心里就像被人灌了蜜,飞也似的下了楼,扑到他的怀里。
封程远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轻声说:“丫头,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什么也没想就和他上了车。他把我带到了一个五星级宾馆,在一间宽大的套房里,已经摆上了一桌西餐和一个大蛋糕。
我惊喜的叫了起来,问他:“远哥,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的?”
封程远说:“刚才不是你说的吗?”
我嘟起嘴说:“你肯定早就知道了,不然怎么布置得这么快啊?”
封程远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小东西,用脑子想想事嘛,你也不想想,我是董事长,我想知道什么,还会难吗?”
见到他这么在乎我,我的心里热乎乎的,上前抱紧了他,凑到他耳边说:“远哥,你真好,我爱你,爱你!”
封程远也紧紧的搂了我一会,才说:“我还有更大的惊喜给你呢。”
我说:“是什么?”
他说:“呆会再说,先吃蛋糕。”
吃过蛋糕,封程远把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递给我,说:“看看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轻轻的打开,发现一枚白金蓝宝石戒指静静的立在盒子里闪闪发光。我欣喜的看着这枚戒指,抬起头来问封程远:“送给我的?”
他点了点头,拿过盒子,拉过我的手说:“一直想送你一件贵重点的礼物,却不知道要送什么好,前几天我们去南非考察,见到这枚宝石,就买下来让人做成这只戒指,觉得很配你的气质。来,让我给你戴上。”
说着就轻轻的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说:“刚刚好,真好看。”
我缩回手来看了看,说:“是好看,谢谢你,远哥。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封程远说:“和我还说什么谢呢?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送你件过得去的礼物是应该的。”
我扑到他的怀里,喃喃的说:“远哥,你对我太好了,有时候我都觉得不像真的,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封程远说:“丫头,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做梦,我也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说完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吻。
这一夜,我们再次温存无数,然后才相拥着说话。我对他说,别人说他是个商界大佬,妻儿都在国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说:“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有了你,就有了牵挂,你就是我的衣服,给我温暖,予我爱情,这是我多年来梦魅以求的生活。”
我觉得他在我面前变成了一个大男孩,有时他学着年轻人逗我开心的样子,笨笨的,却总是让我感动的泪水姗然。
在我面前,他不再是一个董事长,只是一个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
而我,是他的俘虏,从身到心。
在封程远的疼爱里,我渐渐疏离了刘思雨。有时候我甚至淡忘了他,只有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因为做朋友也只能这样了,需要的时候,孤单的时候,就联系一下,叙叙旧。对刘思雨,我一向是把他界定在朋友的范畴的,从来没有想过我离开白杭市的日子,他会那样思念我,也曾长途驱车到省城,只为了悄悄的看我一眼。
而这些,都是我在很久以后看到他的日记才知道的,在我知道的时候,他的爱已经离我远去。
我在省城期间,刘红明迫于无奈回去主持他的新闻在线。他心里虽然怨声载道,但为了自己的饭碗,不得不屈就于台长的威严。
这件事也让我看到了人生的无奈,让我知道了关系的重要性。在关键时刻,关系人给你说关键的话是多么可贵。
我的一切机遇都是封程远帮我创造的,他就是我事业上那个最最关键的人。
他说,再有能力,也不能忽视领导的态度,“关键时刻”是机遇,而“关键的话”却取决你的前途,领导毕竟是领导,要让“关键的人”能够有理由,并且是心甘情愿的说“关键的话”,确实是一门处世艺术。
这些我都是跟封程远学的,慢慢的我也变得会察言观色了。
也就是从学会这些开始,我的心灵不再纯净,我渴望着拥有展示自己的舞台,也是从这时开始,我开始有了心机。
而最终,令我痛心疾首就是这自以为是的心机,是女人的虚荣心让我失去了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