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就是這麽奇怪的一個東西,任何方式的表達都不徹底,如何努力去體會也不確切。我甚至開始懷疑,文字的作用就是供人誤讀和篡改的,於是我開始篡改前人的文字,供後人誤讀。
心灰盡,有發未全僧。
風雨消磨生死別,似曾相識隻孤檠,情在不能醒。搖落後,清吹那堪聽。
淅瀝暗飄金井葉,乍聞風定又鍾聲,薄福薦傾城。
——納蘭性德
連歎息都隻得輕輕
怕吹落心尖的塵埃啊
怕塵埃蒙住了疏落的白發
風雨未能沾染的灰藍袈裟
今夜被一缽不期而至的思念淋透
我以為我早已經醒來的
原來不曾
聽不得風的肆意
因為像極了我的任性
像極了你的無所用情
也許正因為如此
我們才是最契合的一雙
你的撤退成全了我的追趕
但風終於還是讓滿樹的期許零落了
零落在我為你一次次放空的那口小小的井
怎麽忘了
即便空空如此
還是無法承載你
如同深海的寂靜
是我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