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李宗吾:“你既自稱厚黑教主,當然無所不通,無所不曉。據你說,你不懂外國文,有人勸你看西洋心理學譯本,你也不看,像你這樣孤陋寡聞,怎麽夠得上稱教主?”
李宗吾回答道:“我試問,你們的孔夫子,不僅西洋譯本未讀過,連西洋這個名詞都未聽過,怎樣會稱至聖先師?你進文廟去把他的牌位打來燒了,我這厚黑教主的名稱,立即登報取消。我再問,西洋希臘三哲,不僅連他們西洋大哲學家康德諸人的書一本未讀過,並且恐怕現在英法德美諸國的字,一個也認不得,怎麽會稱西洋聖人?更奇者,釋迦佛,中國字、西洋字一個都認不得,中國人的姓名、西洋人的姓名,一個都不知道,他之孤陋寡聞,萬倍於我這個厚黑教主,居然在為五洲萬國第一個大聖人,這又是甚麽道理?籲,諸君休矣!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正在劃出厚黑區域,建立厚黑哲學,我行我是,固不暇同諸君嘵嘵置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