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種性格或才智適合一切事業,兩者不是彼此不合,就是不能容納所從事的事業。有時候,我們因自負或責任感而迷路,以致性格與所從事的事業完全相左。在戰場遭羞蒙恥的人,廁身廟堂卻可能智足謀國。奇隆[3]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先求自知,而後勤力致用。”
明智的人,知的第一步應是自知。順養氣性,尊重理智……與自己的氣質相逆往往得到的隻是惡果。悖逆個人品位、才智與運勢之水而行舟,是致命的折磨。
這種順逆之理,放在治理國家與城市也同樣適用。行為往往比天時更重要。羅馬也不是適合一切性格與才智的人,在學問之擴科林斯[4],也並人人得其所求。即使是在同一城市,某些人以之為家,而另一些人則有如客居。即使我們偉大的馬德裏,因為有偉大的菲利普而成為連接東西世界之母,但在某些人眼裏也不過是個後母。烏鴉不在繆斯[5]之間築巢,智者也很少在喧囂的鬧市中,明慎之人不與芸芸眾生為伍。
在不同的種族和國家之間,性格和習俗的吸引和排斥也值得我們深思。來者不拒,自然是皆大歡喜,但卻根本不可能。各個民族,有的高傲可憎,有的輕浮可厭,有的多詐,有的野蠻,誰能消受得了?除非我們自己出生在這種民族,在他人看來不堪忍受的,而我們完全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