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咬春”,咬的是鮮芽嫩葉,讓身體如同新發的嫩芽般生機勃發;立秋“咬秋”,則通常咬的是西瓜、香瓜、甜瓜,又稱“啃秋”,以此來慶祝熬過酷暑的煎熬。即使當下依然炎熱,吃幾口甘甜多汁的西瓜,身體內的暑氣也仿佛化為白煙消散,清涼到心坎裏。
啃瓜
在我國很多地方,春天和秋天是體感上最舒適的季節,春色滿園,秋高氣爽,可惜不冷不熱的春秋,要比冬夏短暫得多。無論我們怎樣挽留,時間終要流逝,古老的“咬春”“咬秋”習俗,讓不舍的情感轉化成舌尖的滋味,似乎我們隻要咬住不放,這美好的時節就會多留些時日。
立春“咬春”,咬的是鮮芽嫩葉,讓身體如同新發的嫩芽般生機勃發;立秋“咬秋”,則通常咬的是西瓜、香瓜、甜瓜……又稱“啃秋”,以此來慶祝熬過酷暑的煎熬。即使當下依然炎熱,吃幾口甘甜多汁的西瓜,身體內的暑氣也仿佛化為白煙消散,清涼到心坎裏。
立秋日,老北京的習俗是早上吃甜瓜,晚上吃西瓜;江蘇各地有“立秋吃西瓜不生秋痱子”的說法;清代張燾的《津門雜記·歲時風俗》中記載:“立秋之時食瓜,曰咬秋,可免腹瀉。”在上海一些地方,親友鄰裏間會相互饋贈西瓜,這天不能吃自家種的瓜,要品嚐別人送來的。一來可以增進親友間的情感,二來通過交流,可以改進種植方法。
說起西瓜,它之所以不叫“東瓜、南瓜、北瓜”,正是因為它由西而來。西瓜的原產地,一般認為是在非洲,後經西域傳入我國。五代後晉時期的胡嶠曾在契丹做俘虜,獲釋回國後,他根據在契丹的所見所聞寫成《陷虜記》一書,裏麵第一次出現“西瓜”這個詞。大約到了南宋,西瓜才真正傳入中原,並被大規模種植。
熟透的西瓜切的時候不需費力,用刀輕輕一壓就會哢嚓裂成兩半,紅彤彤的沙瓤水潤潤、亮晶晶,曆史上許多文人都曾為它賦詩詠歎。南宋政治家、文學家文天祥就作有《西瓜吟》:“千點紅櫻桃,一團黃水晶;下咽頓除煙火氣,入齒便作冰雪聲。”同為“吃瓜群眾”,吃瓜的境界可完全不一樣。
以肉貼膘
北方一些地區立秋這天要“貼秋膘”。很多人都有這樣的體驗,在炎熱的盛夏,坐著不動都有可能冒出一身汗,飯菜做好了,卻沒有胃口吃,再加上夏天出汗導致水分流失,一個夏天過去,人往往消瘦了不少。
按照現代以瘦為美的審美標準,在保證營養和身體健康的情況下,這種“天然減肥法”似乎還不錯。可是在古代,勞動人民日常要從事繁重的體力活,醫療水平也不發達,胖瘦成為評判健康與否的標準。於是,立夏時節“稱人”的那杆大木秤又拿了出來,立秋這天再次掛在村口,大家輪流來稱,然後和立夏時稱的體重比一比,看看是胖了還是瘦了。若是體重變輕,則稱“苦夏”,要想辦法把身上掉下去的體重補回來,這就叫“貼秋膘”。此時秋風漸起,即使體重沒有減輕,好胃口也隨著秋風回來了,肚子咕咕叫著要彌補夏天錯過的美食,最解饞又見成效的方式當然就是——吃肉。
立秋這天,家家戶戶都加入了“肉類烹飪大比拚”的行列,燉肉是最為普通的,白切肉、紅燜肉、紅燒肉、烤肉、肉餡餃子、燉雞、燉魚、燉鴨……應有盡有,擋不住的肉香味從廚房打開的窗子裏飄散而出。
在二十四節氣的食俗裏,不僅立秋要“以肉貼膘”,冬季人們為了積蓄能量抵禦嚴寒,也多有“吃肉補冬”的飲食習慣。現在,人們的生活條件與古代相比,早已不能同日而語,但這些食俗依然盛行,除了傳承,人們也許更想找個“借口”,能夠順理成章、毫無顧忌地放開吃肉。話雖如此,還是要小心“秋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