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文集(全十二冊)

抑製、症狀與焦慮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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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便獲得了出乎意料的發現:在這兩個病人身上,壓抑的動機力量出於對閹割的恐懼。包含在他們的焦慮中的觀念——被馬咬和被狼吞食——是對其父親閹割這一觀念的歪曲替代。這是一種受到了壓抑的觀念。在俄羅斯小男孩身上,這個觀念表達了一種麵對其男性反抗時不繼續存在的願望;在“小漢斯”身上則表達了他的一種使其攻擊性轉變成其對立麵的反應。但是,作為恐怖症實質的焦慮情感不是來自壓抑過程,亦不是來自被壓抑衝動的力比多貫注,而是來自行使壓抑的機構本身。屬於動物恐怖症的焦慮是一種未經轉換的對閹割的恐懼。所以,這是一種現實主義的恐懼[284],是對實際上即將發生的或者被判斷為真實的危險的恐懼。它是產生壓抑的焦慮,而不是像我以前所相信的那樣是產生焦慮的壓抑。

我已在許多情況下主張,在壓抑中,本能的代表是被歪曲的、被移置的等等,而屬於本能衝動的力比多則被轉換成焦慮。[285]對於這個事實,否認是沒有用的,盡管回憶這個事實並不令人愉快。但是現在對恐怖症的考察,本來應該最好地提供肯定的證據,結果卻未能證實我的主張,反而與之直接相矛盾。在動物恐怖症中所感受到的焦慮是自我對閹割的恐懼;而在廣場恐怖症(agoraphobia)中所感覺到的焦慮(這是一個未曾徹底研究過的主題)似乎是對性**的恐懼——這種恐懼必定在其根源上與閹割的恐懼聯係著。就目前所見,大多數恐怖症都可追憶到這種焦慮,這是自我在涉及力比多的要求時所感受到的焦慮。最主要的事情,也是使壓抑得以實施的總是自我對焦慮的態度。焦慮絕不是產生於被壓抑的力比多。如果我早先滿足於認為,在出現了壓抑之後,會出現一定數量的焦慮,以取代預料之中的力比多的表現,那麽,我今天仍然這樣主張。這種描述是正確的;在不得不受到壓抑的衝動的力量和作為結果而發生的焦慮的強度之間,毫無疑問地表現出存在著這種一致性。但是,我必須承認,我認為我正在進行的不僅僅是一種描述。我相信我已經把手指向了將力比多直接轉變成焦慮的心理玄學過程。現在我卻不能堅持這種觀點了。的確,我發現目前還無法解釋這種轉換是怎樣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