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看到語音的相似和接近的心理聯想對失誤的作用,對這個事實我們從來沒有爭辯過。一個合理的科學要求是,對那些尚未解釋的口誤和筆誤的解釋應該依據那些有明確分析的例子,依據那些通過分析得出相應結論的例子。
六
從我們對口誤的討論開始,我們就已經證明:失誤是有隱藏的動機的。借助精神分析的方式,我們可以追蹤並認識這個動機。但是,我們到目前為止尚未歸納出其一般特點,以及在失誤中所表現出的心理因素的特殊性。我們尚不想對此做很明確的解釋,或將此總結成一種規律並加以驗證。同時,我們也不想用很直接的方式來處理這些材料,因為,對此完全可以從另一個角度進行探討。我們第一步所要做的不久大家就會看到。[125]這裏我們首先提出幾個問題,我至少應當提出來並對此加以描述。(1)表現在這些失誤和偶然行為中的思想、衝動的內容和根源是什麽?(2)確定這種思想和衝動使用如此的活動作為其方式的因素是什麽?是什麽決定了它用這種特殊的方式?(3)在失誤和通過這樣的方式表達的內容之間是否可以建立明確的固定聯係?
我將收集有關材料首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在討論口誤的例子時,我們發現,超脫其要表達的內容是很有必要的。這樣我們被迫要在這個意圖之外來尋找言語混亂的原因。在很多情況下,講話者對這些原因也是有意識的。即使在那些簡單明了的例子中,也隻不過是同一個思想的翻版,這個思想看來同樣有表達的權利,因而使這些表達合而為一,阻礙了思想的表達。但是,我們卻無法解釋為什麽用這個敘述,而不用另一個敘述(這是梅林格爾和梅爾所講的“混合”)。第二組例子中,擺脫一種敘述的動機是出現這種失誤的一個原因;但這個動機並不很強烈,以至於無法將其敘述方式完全擺脫,而且這種被壓抑的敘述也是完全有意識的。隻有在第三組例子中,這種幹擾的思想才毫無保留地和要表達的意思區別開來,也隻有在這樣的情況下才能夠看出明顯的區別。在這樣的情況下,或者幹擾思想由於思想聯想使二者之間形成聯係(由於內在的矛盾而形成的幹擾),或者這些思想之間並沒有本質的聯係,聯係發生在幹擾的單詞和幹擾的思想之間——而這些聯係是意識不到的(潛意識的外在聯係)。在我們列舉的分析過的例子中,整個言語過程受這個思想的影響。在人們講話的時候,這種處於潛意識狀態的思想被激活,或者它們通過自身的幹擾而表露出來(“Klapper-schlange”“kleopatra”[第43頁],或者通過使要表達的言語部分之間相互幹擾的方式間接地發生作用(在‘Ase natmen’這個例子中,對其發生作用的是‘Hasenauer Street’和那個法國人的記憶)[第42頁]。引起這種幹擾產生的壓抑的潛意識思想與言語的幹擾本身有很大區別,對這些思想的探索不可能找到一個概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