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啟文電話約了兩個青幫癟三,跟著汪佩元去了電影院。到了電影院門口,陳啟文望著汪佩元驚奇地說:“這家大影院也有熱籌子賣?我都沒聽過,你小子玩兒得挺隔路啊。”羞得汪佩元滿麵通紅。
兩個青幫癟三麵麵相覷,滿臉疑竇地對陳啟文說:“小文哥,這是租界工部局官資的大電影院,白天不開門的,也沒有陪坐的呀。”轉過身又問汪佩元,“同學,你是不是記錯了地方。”汪佩元說:“不可能,我幾乎天天來,不可能走錯。”
陳啟文見狀反問:“會不會是他們影院的夥計自己弄的搞外快的副業,沒有向你們報備?”年紀大些的癟三答道:“小文哥有所不知,他們要弄別的生意倒是瞞得過我們,可是全上海的小妞都是我們管的啊。他們要搞陪坐就要請小姐,請了小姐我們就不可能不知道。”
再去問汪佩元,他斬釘截鐵地認定就是這裏。陳啟文幾個也陪著他進了電影院。癟三問電影院窗口的夥計:“朋友,聽人說你們這裏有人賣熱籌子?”夥計愛答不理地拿起一打電影票抖了抖說:“朋友,我們這裏賣票的,不賣籌子。”
年輕的癟三看他愛答不理的樣子,激動地反問道:“外麵雖然賣票,誰知道你們裏麵賣不賣籌子?”夥計抬頭瞄了小癟三一眼,瞄到了癟三身後的汪佩元,冷笑一聲道:“朋友,我們這裏賣啥不賣啥,你問那個小學生,他比我來這裏還勤。”癟三幾人再看汪佩元,他已經漲紅了臉羞得說不出話,場麵一度陷入尷尬。
眼見從電影院問不出結果,陳啟文不好意思地送走了兩個癟三,準備晚上再來電影院,逮愛玉的現行。離影院晚上開場還有好幾個小時,陳啟文兩個就溜溜達達吃個午飯,準備先回去睡個午覺。
兩人到寢室還沒坐穩,隻見訓導主任邁著方步走了進來。陳啟文以為是查寢,趕緊把自己**的黃書春畫塞到被單底下。哪知道訓導主任根本就不往他下鋪看,徑直走到上鋪汪佩元麵前說:“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