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指導
寫於1937年3月，收錄於《災難的歲月》。這是一首雋永的小詩，雖然隻有短短的四句，卻充滿了詩人對於人生思考的哲理。其中“我是蝴蝶”的開篇讓人想起莊子的典故，更在化用中國傳統意象的手法上更進一步，體現了新詩的特點。
笛卡爾說過：“我思故我在。”詩人正是在思考中感覺到了自己的價值。但是，他思考的主體是一隻蝴蝶。這個意象有著明確的民族風格，如莊周曾經在夢中化蝶，李商隱也曾寫過：“莊生曉夢迷蝴蝶”的詩句。
我思想，故我是蝴蝶……
萬年後小花的輕呼，
透過無夢無醒的雲霧，
來震撼我斑斕的彩翼。
詩歌鑒賞
這首詩雖然隻有短短的四行，卻有著豐富的意象，涵義深刻，體現著作者豐富深刻的思想。簡單地看，此詩立意獨特，很有孤傲者自負的感覺。但是細讀之下卻有非常豐富的內涵。首先，詩人借助“蝴蝶”這一意象將靈魂與肉體拆分開來，他幻想自己的靈魂是一種超越時空的存在，是一種美的永生，他希望曆經萬載之後，仍能閃耀著光輝。這個意象的使用從“莊周化蝶”中得出，所以，我們也就不難理解，無論是詩人的靈魂、還是最終的春天，都是詩人的夢。但是到底是詩人夢想正確呢？還是現實正確呢？詩人並不知道明確答案。這極其隱晦地表達了詩人頹廢、彷徨、苦悶的情緒，此時的詩人仍舊有“尋夢者”的心態。
注釋
[1]發表在《文學雜誌》時，原題為《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