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文集:你是那一樹一樹的花開

4-18 城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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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

鴨子,

太陽,

城牆下那護城河?

——我?

我在想,

——不是不在聽

——想怎樣

從前,

……

——對了,

也是秋天!

你也曾去過,

你?

那小樹林?

還記得嗎;

山窩,

紅葉像火?

映影湖心裏倒浸,

那靜?

天……

(今天的多藍,你看!)

白雲,

像一縷煙。

誰又囉唆?

你愛這裏城牆,

古墓,

長歌,

蔓草裏開野花朵。

好,

我不再講從前的,

單想我們在古城樓上

今天,

——白鴿,

(你準知道是白鴿?)

飛過麵前。

原載1935年11月8日《大公報·文藝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