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們的生命,湖水多麽美麗!
比起我們的性格,湖水多麽清澈!
我們從不曾聽說它做過什麽可鄙之事。
比起農夫門前群鴨嬉鬧的池塘,
湖水多麽美麗啊!
連來湖中的野鴨也是純潔幹淨的。
湖畔垂釣
有時,我厭倦了逢場交際與閑言碎語,厭倦了村子裏所有的朋友,就越過平時遊**的界限,向西邊更遙遠、更荒蕪的地方走去,“走向新的樹林,新的牧場”;或者在太陽落山時,跑到黃港上,用黑莓、藍莓做晚餐,再儲存一些備用幾天。這些果子不會把它們的真正風味奉獻給那些在市場上購買它們,或為了出售而培植它們的人。隻有一種方法能真正享用它,可極少有人那樣去做。如果你想了解黑莓的風味,就去問那些牛仔,或鷓鴣。如果沒有采摘過黑莓,卻以為自己嚐到了它的真實滋味,這是一種普遍的錯誤。黑莓從未到達過波士頓,盡管它們在那裏的3座大山繁殖生長,卻從不為人所知。當它們在貨運車中磨來蹭去時,果實的芳香與菁華便隨著花兒一同消散了,剩餘的隻是一堆渣滓。隻要永恒的公正還在主宰世界,就不會有一顆純潔的黑莓能從山野進入那裏。
偶爾,我幹完一天的活兒之後,會去找某個憤世嫉俗者,那人一大早就開始在這湖邊釣魚,一動不動地默默坐著,像一隻鴨子或一片漂浮的落葉。他思考著各種哲理,而當我到達後,他往往能得出結論,認定自己屬於古修道教派。還有一個年老的人,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釣者,還精通各種木工活兒。看到我在這裏蓋了這所房子,他非常高興,還以為是專門為漁民提供方便的。我也很高興看他坐在我門前整理釣絲。偶爾,我們也會一同泛舟,他坐在船的一頭,我坐在另一頭。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言語,因為最近這幾年他耳朵有些聾了,但他有時也會哼唱聖詩,與我的哲思極為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