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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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叫紀燦,男,今年14歲,孤兒,在這座怡孟公園已經流浪有一年多。根據公園知情人及他本人的口供,我們知道紀燦跟死者周慕武生前關係密切。周慕武今年16歲,本地人,父母離異,並不怎麽關心他,三年前他輟學,到處遊**,大概是今年四月來到這座公園,並跟紀燦成為好朋友。”我們三人剛到命案區域的派出所,一名警察就上前跟我們匯報案情,“根據我們的調查,紀燦符合吳隊所描述的嫌疑人特征。”

“怎麽個符合法?”大象問。

“是孤兒啊,絕望人士。關於仇人情況,我們對紀燦進行審問,但他給出否定的回答,目前我們還在篩查中,但大致可以猜測,他去世的雙親很可能就是他的仇人之一。比如從小虐待他,容易激起他的叛逆心理。”

“他的父母是死於意外嗎?”我問。

“不是,都是病死。”警察說,“但他爸爸是心髒病發死亡的,完全有理由猜測,這很可能是外力所致,對吧?”

我發出嗤笑,剛想反駁“不可能”,沒想到大象點了點頭,先我一步說道:“有這個可能。”

根據法醫推斷,周慕武的死亡時間在6月19日的淩晨三點左右。雖案發現場是公共場所,但淩晨三點已經閉園,除北麵有一條河外,公園外其他方向都是大路,如果那時作案後出逃,勢必被路麵監控拍到,因此當晚身處公園的人都有犯罪嫌疑,總共是24人,其中包括流浪漢、商販、公園的工作人員。經過這些天警察的層層排查,這24人裏麵,最多有10人符合大象圈定的兩個犯罪條件,說“最多”,是因為表麵的特征——不管是絕望、患絕症還是迷信體質——易查,但關於個人錯綜複雜的交際網中是否存在仇人,並且這個仇人遭遇過嚴重的意外,這個隱藏的信息調查起來需要時間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