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難得一次這麽早下班,如果停職回家也算下班的話。
薑義燃開著車,跟隨在晚高峰的車流中緩慢移動著。收音機裏電台主持人正在播報著交通實時信息,夾雜著一首首時下最流行的歌曲。
兩個人沉默不語的看著前車的刹車燈,各懷心事。從寧禹回來後,他們之間就一直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別扭氣氛。在招待所發生的一切很顯然遠遠超出了普通同事的界線,但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對對方究竟意味著什麽,也不敢去問,隻能各自揣著隱秘的心思,獨自輾轉糾結。
旁邊一輛車的後座上坐著一隻幼年拉布拉多,正把頭探出窗外好奇的看著外麵的世界。那雙黑亮黑亮的眼睛讓周易一下子就想到身旁的人。
他轉過頭看著年輕人英俊帥氣青春逼人的側臉,一直被他拚命壓抑的東西又開始翻湧。
“薑小燃。”
“老大。”薑義燃不自覺的坐直了腰杆,一副隨時聽候命令的樣子。
“你為什麽……自己跑去寧禹。”
“啊?”薑義燃詫異了下,他本以為周易是要問他案子的事,他都想好了,隻要老大問他就一定答,楊隊的命令和同事的囑咐在老大的要求麵前都不值一提。可萬萬沒想到周易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明知道你現在單獨行動不安全,怎麽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去寧禹,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中間你出點什麽事,我們都來不及去救你。”周易很平靜的說著這些話,並無責備的語氣。
“我知道,可是我管不了那麽多。”薑義燃看著前方:“你身在外地,周圍都是不熟悉的人,翔哥他自己的情緒也崩潰了,沒有人能安慰你。我覺得如果有個自己人在身邊,你能好受一點兒。”我希望那個人能安慰你的人是我。
“對不起老大,我知道我擅自行動違反了紀律,你罰我吧。”但我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