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雋州雨水不算很多,江水未填滿河床,這一片江灘因經常被人挖沙而變得坑坑窪窪。周易和薑義燃深一腳淺一腳的奔跑著,借著江麵反射的光線才終於看清楚情況。
前麵不遠處長滿雜草的斜坡上,三個男人正在對一名女子施暴。女子的呼救和哭喊聲斷斷續續,可以聽出是有人在試圖捂住她的嘴。
三個人忙著對付一個拚命掙紮的女子,絲毫沒有察覺如獵豹般潛到他們身邊的兩個人。周易衝上去一把從背後勒住那個壓在女子身上的男人的脖子,把他拖到一旁按到地上。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雙手就被從背後幹淨利落的銬上。
與此同時,薑義燃從側麵一腳把按著女子雙手的那個人踹翻在地,在那個人還在斜坡上翻滾之時就飛身而上,與他扭打起來。
另外一個體型偏胖的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呆愣了幾秒。因為那兩個人都沒穿警服,他本來以為是不知哪裏冒出來的管閑事兒的,還想上去幫同夥解圍,卻在看到手銬的一瞬間嚇得麵色鐵青,即刻發足狂奔。結果他慌不擇路,沒跑出多遠就一腳踩進一個大坑裏,摔了個人仰馬翻。
逃生的本能讓他腎上腺素飆升,扭傷的腳踝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繼續向前逃亡,可惜沒爬出幾步就被周易撲上來牢牢按住,害得他整張臉拍在地上,吃了滿嘴的沙子。但這並沒有讓他放棄抵抗,而是更加激烈的扭動掙紮起來,如同一隻被按翻在地的大烏龜,拚命揮動著四肢。
寒光一閃而過,周易反應極快的向後躲閃了下,下巴與刀鋒堪堪錯過,他這才看清胖子手裏握著一把匕首。
胖子毫無章法的胡亂揮舞著利刃,想給自己創造一個讓人無法近身的屏障。然而這些看在周易眼裏簡直猶如慢動作,他看準了時機一把握住胖子的手腕,用力一掰,匕首便從那短粗的手中鬆脫掉落進沙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