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明看著那把閃著寒光的西瓜刀,心下掙紮萬分。
現在已經不是他願不願意動手殺人的事了,而是決定他是否要在阿哲的壓製下度過餘生。殺薑義燃就是一個投名狀,向阿哲表達他的歸順與臣服,從此阿哲就是他的主人。這是多麽的可笑,這個曾經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居然敢向他要投名狀。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已經讓李顯明快要到達極限,眼下他僅存的最後尊嚴正在向他叫囂著想要奮起反擊。
阿哲看他遲遲不肯接過刀,冷笑了下,繞到薑義燃麵前,用刀尖在他胸口輕輕劃動著。“就知道你舍不得……最後還是得我來……”鋒利的刀尖劃破薄薄的衣衫,星星點點的血跡染紅了衣料。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得我來清除掉你身邊的障礙……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跟你在一起,付出了多少……”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不是第一次?!”李顯明大步來到他身邊質問道。
阿哲嘲諷的勾著嘴角:“你以為羅景浩為什麽會死?你猜,是誰告訴了三哥你和羅景浩密謀奪他生意的事?”
李顯明瞪大了眼睛:“你怎麽會知道三哥?”他從未對阿哲說過自己生意的事,直到這次被通緝,他也隻是講了個大概。
阿哲突然笑起來,像看小醜一樣看著李顯明:“在你眼裏我真的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蠢貨是嗎?我隻是你的一個玩具對嗎?你可能忘了,我也是個人。”
他挺直腰板,死死盯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李顯明:“當然是我在你家裏裝了竊聽器啊……很、多。”
李顯明不寒而栗的看著阿哲。他從未想過這個整天滿腦子隻想著錢和怎樣勾引男人的繡花枕頭會這麽算計自己。
“你他媽瘋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告密差點兒要了老子的命!”他再也不想裝了,一把拎起阿哲的領子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