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有光,靈魂有香:20位民國女子的人生圖鑒

沉默是最深的悔恨,亦是最好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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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11月,回到上海的徐誌摩見到的依然是沉迷於鴉片中的陸小曼。他勸說的語調帶著痛心:“小曼,我愛你,深深地愛你,所以我勸你把鴉片戒掉,這東西對你的身體有害……”徐誌摩沒有把話說完,因為陸小曼抓起身邊的煙槍朝他扔過來,算是對他的回應。

徐誌摩的眼鏡被砸得粉碎,一同破碎的,還有他的心。於是,他拎起還沒來得及打開的箱子離開了。第二天,他要乘坐中國航空公司“濟南號”郵政飛機去北平。

在登機之前,徐誌摩給陸小曼寫了一封信,說徐州有大霧,他的頭很疼,不想走了。然而,他還是登上了飛機,並再也沒有等來陸小曼的回信。

因為大霧影響,徐誌摩乘坐的飛機在濟南觸山爆炸,他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三十四歲。二十八歲的陸小曼,失去了她的第二段婚姻,成了一名寡婦。

由於徐誌摩父親的阻止,陸小曼根本沒有出席徐誌摩葬禮的資格。她隻能把自己的傷情寫於文字中,在《哭摩》中,她寫道:“我一定做一個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的一種人,我決心做人,我決心做一點認真的事業……”

陸小曼的母親說:“小曼害死了誌摩,也是誌摩害死了小曼。”徐誌摩死後,陸小曼的心仿佛也死了。她真的離開了浮華的社交場所,脫下了華服,身著素衣,供著亡夫的遺像,不理外界的流言和指責,將沉默作為對徐誌摩的哀悼與懺悔。

她用了漫長的六年,才勉強走出徐誌摩離世的傷痛。之後,她重新拿起畫筆,潛心畫畫。她的身邊,一直有翁瑞午的陪伴。沒人能準確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翁瑞午有妻室、有子女,隻能把陸小曼當作情人,而陸小曼自從失去了徐誌摩,似乎早已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她與翁瑞午,隻有親情,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