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眼高手低,終是不成,而對於作為藝術家的美夢,再一次幻滅。這份挫敗感,便又轉為文字……實在熱愛的仍是畫,隻因不能表達內心的感受於萬一,才被逼去寫作文的。
——三毛《一生的愛》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每個人的生命曆程也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無論是在框架內按照要求活著,還是在自己的天地自由自在地追尋,人生本就沒有統一的“有用”“有意義”“幸福”等評判標準。
各花入各眼,冷暖在自心。有時候,叛逆與抗爭恰恰是應該被珍視的,畢竟,是這些推動了人類社會的發展和進步。
相比寫作,三毛更喜歡畫畫。在她的筆下,水墨暈染開的不僅僅是惟妙惟肖的形象,更有著對世界的感知。
三毛休學後,父母除了教導她文化課程,為了發展她的興趣,還專門送她去跟黃君璧老師學習國畫。但是剛開始學畫時都是以臨摹為主,三毛很快就感覺“呆板無趣”,加之當時學畫的多是官太太,對繪畫的看法與她差距太大,三毛“感到寂寞、失望,以為國畫距離我很遠”,於是不肯再去。
母親誤以為三毛不喜歡畫山水,其實這也怪不得別人,畢竟彼時連三毛自己都這樣認為。於是,母親又送她去跟邵幼軒老師學習花鳥畫。
邵幼軒是國畫大師張大千的入室弟子,亦得齊白石教導,精工花鳥,以“邵牡丹”之名享譽海內外。邵老師親切溫柔,十分疼愛三毛,既讓她臨摹學習,又給她自由發揮的機會。不久,因為對立體感十足的油畫萌生興趣,三毛又在顧福生門下學習素描打基礎。
顧福生是台灣知名的油畫家,“五月畫會”代表人物。教導三毛期間,顧福生不僅傳授技藝,更注重啟迪她的藝術思維。他經常給學生看雜誌上的一些名家及其作品,三毛由此也接觸到更多文學性較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