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HO:永遠的三毛

序言 我感知到的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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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9月21日即刻就到了,我跟三毛在錦江賓館673房間陽台上的合影,馬上30年了。眼下這張照片就在我成都家裏,在我工作台左前方。三毛著一件雪白的襯衣,右手夾著香煙,左手拿著我帶去的一本未發行的刊物。我穿了一件3塊錢買來的T恤,右肩挎著一台美能達X-700照相機,用雙手把相機緊緊地握在身前。我和三毛的視線一致,注視著深深的遠方,那時我剛滿31歲。三天時間拍了兩次照片。她跟我相約:“明年暑假我來找你,天氣熱我們去一個涼快的地方,你拍照片,我來寫文字。”可是,她再也沒有來了。

然而,她不就在眼前嗎?

我的電腦邊上有一本書《天堂之鳥——三毛攝影詩歌集》,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本書,是我攝影路上的第一個台階,三毛應該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最高級最重要的女人。

當這本3塊2毛錢的小冊子,在中國大陸先後印了9萬冊發行,三毛的形象就被這些圖片確認了,連同她過往的圖片和文字一起進入千千萬萬個文藝青年的血液裏。

之後,我收到了一麻袋讀者來信,說得最多的是,感謝一個叫肖全的人,為我們留下了三毛這些令人驚喜和感動的照片,幫助我們認識和理解了三毛。

楊麗萍看見這《天堂之鳥》請許以祺先生來成都找我:“楊麗萍讓你去給她拍照片,你願意嗎?”

很快我明白了,推開一扇門可以見到另外一扇門,之後就是許多門。

今天是三毛的生日(1943年3月26日),我發了朋友圈,在百度上看見很多三毛生日的信息,這個世界有如此多的人喜歡她,實在是幸福。

此刻,翻開我當時帶去敦煌的書《尋找三毛》(湖南文藝出版社)在“敦煌記”空白處我曾留下了這樣的文字:透過“敦煌記”我們是否可以看到三毛靈魂深處的“生命密碼”是什麽。與我同機的許多日本人,白發蒼蒼的也來“了願”。三毛在經曆了各種風風雨雨後,把心留在了敦煌,世界這麽大,為什麽會是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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